反轉術式是負負得正——正向能量。
他只需要像解數學題一樣運用公式,就能擁有隻屬於他的玩具,只有他能用的玩具,誰也奪不走的玩具。
他喜歡提問,六眼無篩選地灌輸著周圍的世界,攜帶者必須集中意識才能找到特定的人和事,提問能讓他輕鬆聚焦,所以他喜歡提問。
他喜歡作答。
六眼只告訴現象,六眼不會直接告訴答案。他喜歡挑戰性的問題,每一次思考出答案都能感知到自己又變強了。
他們說,神子只用做一件事,變強,用強大撐起咒術界。
破壞,是被允許的,因為他強到能做到破壞。
外出,被允許了,不再有人跟著他,他強到沒有詛咒師能傷害他。
六眼說問她問她,她能解答,她知道答案,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解答。
然後被回敬了三個讓他好奇的問題。
他不憤怒,只是疑惑,只是好奇。
問題一,解決。
「五條家和咒術界是和世界劃上等號的嗎?」
他本能地答,不相等。世界有很多很多不同的面孔和變化的人,有非術師,有花有草有樹有貓有狗有鳥,有很多其他的動物植物。
——這些五條家也有。咒術界也是。
世界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數不清的人。
——這點五條家比不上。咒術界也比不上。
都有咒靈,都有詛咒,看得見的少數人隱沒在看不見的大多數中,明明在同一片結界下,明明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著相同的空氣。
世界為什麼不能和咒術界劃等號?
「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而咒術師生來比普通人強……我們和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的人。」記憶里某個記不清的家庭教師說。
擁有六眼不代表罹患超憶症,他記不起是什麼情景下聽到的話語,此時卻想到了這句話。
「我們」,「他們」,為什麼是不同的世界的人?
為什麼不能劃等號?
——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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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田中走到了一個新建成的建築前。
建築很壓抑。沒有窗,外牆全刷成啞黑色,只有通風系統和一道門。
「收容所建好了,總監部安排虎杖桑驗收。」
田中把鑰匙給了她,她進去逛了一圈,貼著牆逛了一圈,站在唯一的門前感受了一下建築外的結界,她又分別在結界內外兩側沿著結界繞圈。
「可以作為收容所,但有一個要求,」虎杖蓮晃了一圈走出來,對田中說,「要加裝日光燈、空調和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