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把木倉扔掉,「你都看到了?」
沒想到盧天恆卻過來撿起手木倉,快速的擦去上面的指紋,「如果知道是你動手的會有很多麻煩。」
說著便拉著雲夢倒下,將她腦袋捂在懷裡,下一秒姚學琛便帶人沖了進來,也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盧天恆目光直視前方,雲夢歪頭看向他,這兩年他的變化有點兒大,目光當中沒有了以前的張揚,性子上也穩重了很多。
想了一下雲夢還是問道,「這段時間我學校里的花是你送的?」
盧天恆也不否認,「嗯,是我送的,不知道你具體喜歡什麼花,就隨便送了些。」
隨便送的嗎?方娜懂花語,每天花送來她都要在她面前說一下花語,看起來可不像是隨便送的。
「為什麼給我送花。」
「因為想送。」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還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那麼喜歡她呢,想送就送了,想喜歡就喜歡了。
「一般第一次開木倉的人都會有心理陰影,你還是應該去找心理醫生檢查一下,如果不方便我這裡有認識的,保證不會泄露出去。」
「不用了,我沒心理陰影。」她又不是第一次開木倉了,對於黎進鴻,她不後悔開木倉。
很顯然,盧天恆把她這話當成嘴硬,「別鬧,一定要去,不然對你真的不好。」
雲夢也不想多說這個問題,「盧天恆,除了這個,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嗎?」
當然有。
「先檢查身體吧,等確定你沒事兒了再說。」
他和姚學琛他們一起去的,知道倉庫後面有一個窗戶,便自告奮勇的穿上防彈衣從後面進,在他還沒有進去的時候,聽到裡面傳出了一聲木倉響,那一刻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迅速的進入。
他在那一刻,突然就懂了景博所說的話,懂了後悔莫及的滋味,進入之後見受傷的不是雲夢,心中的狂喜無以復加,他所想的一定要和雲夢表白,再也不會止步不前。
但多年做警察的生涯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讓法官知道黎進鴻被雲夢打傷了,那麼多黎進鴻的判決一定會小很多。
一個綁架了他所愛的人,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他擦掉了雲夢的指紋,他是警察,開木倉打傷綁匪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到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沒事兒之後雲夢便想出院,但方娜不放心,「美詩姐,你就觀察一晚上,一會兒我去機場接伯父伯母。他們已經知道你被救出來了,一定要讓我把你留在醫院裡。他們也想見見醫生。」
好吧,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任由方娜給她報了入住手續,好在現在醫院病房不緊張,她住在一間獨立的病房裡。
雖然是獨立的病房,可到底也是醫院,還有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