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吧,安娜她是一個很自律的孩子,適當的放鬆一些也是有好處的。」
「可是我不敢放鬆,那根繩子一旦送了,很有可能就再也不會便緊了。」石亦菲看著樓上舞蹈室的方向說道。
「可人不是繩子,科學家不是說過,人就好像是一根皮筋一樣,可以有無限的可能,所以適當的放鬆沒什麼,相反一直拽著,很有可能過早的耗盡皮筋的韌性。」
石亦菲不說話,她也活了幾十年了,對於這些道理怎麼會不懂,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兒,真正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見石亦菲不說話,吳媽媽也不說什麼了,她今天肯和她出去給安娜一個小時的空閒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這種事情應該循序漸進的來,過猶不及。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當中,每周石亦菲都要和吳媽媽一起出門,雲夢也有了幾個小時可以不練舞的生活,至於他們去幹什麼了,藍寶也都會告訴她,她也因此知道了石亦菲的意思。
她在心中就只是把成為優秀的舞者當成一件任務,完成石安娜的心愿,從而完成石亦菲的心愿,對石亦菲也沒有什麼母女之情,畢竟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對她的說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且除了在她練舞的時候石亦菲一直在自己房間當中呆著,根本就沒有要和她交流感情的意思。
她也不是受虐狂,自然不會主動上前去了。
而這些時間,雲夢大多都是在曬太陽,院子當中的長椅成了她的經常坐的地方,曬著太陽,有時候太陽會熱一些,她便坐到門口的台階上。
她現在深切的體會到了石安娜為什麼討厭一個人長大了,一個人孤獨的滋味兒簡直是太難受了。
上個世界她閉關動輒幾年十幾年,有時候甚至還是幾十年上百年,她卻沒有感到乏味無聊,可是在這裡,在不練舞的時候,一個人就這麼呆呆的坐著,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慢慢的走,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站起來長舒一口氣,還是回房間繼續練舞吧,過幾天還有一個比賽,這個比賽的第一名有出國比賽的機會,石亦菲已經給她報名了,這也是推她步入國際的第一步。
而就她準備進屋的時候,忽然傳過來一陣哭聲,回頭看過去,只見仲天琪正抹著眼淚從大門前走過,「天琪你怎麼了?」
仲天琪聽見聲音放下手,雲夢打開大門出去,把隨身帶著的小紙巾遞給她,「給你擦擦吧。」
「謝謝。」
「你怎麼哭了?」
「爸爸要把我送走,他要我離開哥哥。」仲天琪哭著說道,他的臉已經哭花了,可見剛剛眼淚流了不少。
「為什麼要送你走?」
「他說讓我和哥哥分開,我不想和哥哥分開。」
仲天琪也只有六歲,邏輯也還沒搞清楚呢,但是他知道他爸爸要讓他和哥哥分開,要把他送走,送到國外外婆家裡,他不想和哥哥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