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成了秀才,十七歲的考中秀才,只能說是正常發揮,他沒有異於常人的本事,只是一個最普通的人而已,本來這時候他應該是在家中準備接下來考試的,但是那些看父親不順眼的人,用他的前程相威脅,向父親索要錢財。
父親為了他的前程,準備傾囊相授,可他知道,那些人的口氣會越來越大的,哪怕是給了他們家所有的錢財,還是會不滿足,到那時候父親沒辦法了,為了他就只能去向百姓搜颳了。
父親做了七年的縣丞,從來都是沒有過任何搜刮之事,更別提攀權附會,給上司送禮物了,不然也不會七年了還只是一個縣丞,憑著這七年以來的政績,提拔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他不忍心父親為他做這麼多,也不想要看到父親為了他打破自己的底線,正巧他看到了小時候桃花林當中一個小妹妹給他的一枚令牌,小時候不懂事兒,大了之後因為父親便是為官之人,也知道了這枚令牌竟然是皇室所有的。
於是他便以遊學為藉口來到長安,到了長安他才知道,原來當年給他令牌的那個小女孩兒便是當年皇上的嫡長女,一品永河大公主。
正好長安當中盛傳公主正在選駙馬,但凡是官家之子都有機會,於是他打聽了一番之後便將名字報了上去,他的目地當然不是為了選駙馬,當然也不指望著公主能夠記得十年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男孩兒,他只要進宮,見到公主或者皇上了,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一說,相信皇上一定能夠明察秋毫的。
昨日在酒樓當中他看到了公主,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還沒有來得及確認呢她便已經不見了。
「公子,有人送來了這個。」趙弘的小廝林叢過來遞上來一封信。
「誰送來的?」趙弘疑惑接過來,他們家在長安也沒有親戚,他來到長安也是只有十幾日而已,也是很少出去結交好友,怎麼會有人突然給他送信。
「是一個孩童送來的,說是有一女子交給他的,給他買了一包糖讓他跑腿兒的。」林叢如實說道,其實這種送信的方式並不少見,在一些男女私自幽會的話本當中時常都能夠看到,可自家公子到長安沒多久,連男子都很少遇到,更別說女子了。
趙弘帶著疑惑打開,紙上只有寥寥幾個字:城東酒樓相見。
下面也沒有落款,只有一個圖案,看到這個圖案時候趙弘眼睛微眯,從荷包當中取出一枚令牌,令牌上面的圖案和紙上面的圖案一模一樣,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畫的圖案,倒像是將令牌給沾上了墨汁之後印在紙上面的。
將令牌跟紙合在一起,果然重合了,一點兒都不差。
能夠有這種圖案令牌的一定是皇室中人,難道是永河公主?
她記得他?看了前幾日畫師來畫的畫像所以來找他了?
「公子,是誰送來的啊?可有何要事?」
將紙放回信封當中,「去城東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