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不敢,卻是那麼做了。」雲夢身後的彩萍說道,她從小跟在文德皇后身邊,雖然沒幾個月文德皇后便去世了,但她也是有幸得見文德皇后真容的人,比這麼一個連文德皇后面都沒見過的人就妄議的人強多了。
「大皇姐,銀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大皇姐放過銀屏一馬。」
「放過她一馬?那本公主九泉之下的母后就活該被她拿出來侮辱嗎?」永河在意文德皇后,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宮中也是人人都知道李世民有多麼的看重已經亡故的文德皇后,司徒銀屏沒有昭陽給她做靠山她可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說出來。
「大公主,奴婢知道錯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大公主懲罰奴婢,不要牽連到三公主,此事與她無關。」司徒銀屏後背挺得筆直,一副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模樣。
雲夢一聲冷哼,「你是昭陽的人,本公主可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雲夢說完,昭陽和司徒銀屏鬆了口氣,可她們同時也懷疑,雲夢真的不追究了嗎?畢竟聽起來還挺嚴重的,涉及了已故的文德皇后啊。
兩個人正想著呢,只聽雲夢繼續說道,「不過也還請昭陽隨我去父皇面前將此事稟明,以免我自己去說的話你們認為我有失偏頗,到了父皇面前,孰是孰非自然有一個定論。」
哪有什麼孰是孰非啊,這明顯就是她們理虧啊,昭陽自然是不敢去李世民面前的理論的,這事兒要是一說,肯定就沒有一個緩和的餘地了,父皇雖然喜歡她,但這麼多年她並沒有感受到父皇對她不一樣的喜歡,甚至沒有超過雲夢去,更別說已故的文德皇后了,她母親也不過是追封了一個賢妃而已。
「大皇姐,此事是銀屏她……」
「昭陽,你不要再說什麼此此事是司徒銀屏的錯了,既然你也知道是她的錯,那為什麼不敢於去父皇面前接受懲罰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錯了就是要受罰的,一個宮女對去世了的文德皇后出言不敬,逝者已逝,對逝者不敬莫說是在古代,哪怕是在現代,恐怕也是會受到道德的懲罰吧。
「那大皇姐要怎麼樣才肯不將銀屏帶到父皇面前去?」
「和我母后道歉。」雲夢面無表情看著司徒銀屏,「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怎麼說我都可以,我對我做過的事情從不否認,可你們對我母后如此,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那……要如何向文德皇后道歉?」昭陽猶豫了一下問道,總不能去九泉之下道歉吧,那還不是讓銀屏去死。
雲夢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面前的一池子紅色的錦鯉,拿起一旁的魚食撒下去,「去佛寺當中為我母親抄錄佛經,以慰藉她的在天之靈。」
在這個世界裡面她沒有感受到靈力,同時也沒有看到鬼神,但不代表沒有,對於未知的東西她一向帶著一種敬畏的,既然她現在是永河了,便不允許有人對文德皇后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