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看著電腦上面的視頻,心臟隱隱作痛,她知道這是梁悅本身的情感,她剛剛出鍋上大學父親就出事兒了,她甚至沒有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此時看到梁升生前的視頻,心裡難免會不舒服。
在視頻當中的梁升和梁悅記憶當中的梁升有些不同,不再是形勢穩中,溫文爾雅的模樣,反倒是脾氣暴躁,甚至是在餐桌上合同還沒有收起來就先起身走了。
從小梁悅接受梁升的教育就是有禮貌,即便是生意做不成,也是沒必要把關係給鬧僵了,畢竟商場就這麼大,所有的資源都是互相通著的,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
而梁升也是一直這麼做的,在梁悅的記憶當中,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雲夢把臉埋在手掌里,細細的捋著腦海當中的思路。
藍寶也不打擾她,默默的進空間裡,操做著顯示屏上面的數據代碼,代碼快速的滾動著,他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
過了十分鐘之後,藍寶按下了暫停,屏幕上的代碼也消失了,轉而是一張圖片,在圖片上,梁升要走出包廂,後面一個女人拉住他這一幕正好被包廂當中的攝像頭拍到。
將照片的清晰度調高,在左上角的位置上,藍寶看到了半張人臉,十幾歲的少年容貌,可卻有著一隻和他形象及其不符合的眼眸。
只有半張臉,藍寶卻依舊能夠看清楚這個人是誰。
而這半張臉,和畫面上那個女人的側臉有八成的相像。
藍寶又截取了這個女人的容貌在資料庫當中尋找,可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這張臉的持有者,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的資料庫可是比國內公安系統的資料庫都要全,覆蓋面都要廣,怎麼可能搜索不到這個女人的消息?
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她的證件照換容貌了,這個換容貌可以有很多的方法,毀容整容都可以;第二種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了,所以他的資料庫檢查不到。
半晌之後,藍寶被雲夢叫了出去,給了他一個女人的照片,好巧不巧的,這個女人就是剛剛他看到的那個女人。
「我剛剛也找她了,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資料。」
「我不是讓你找她的資料。」這個人是誰她知道,有時候數據的對比也會不那麼準確的,「這個女人曾經在梁升去世之前多次和梁升有過接觸,而且梁升每次在和她接觸之後都會脾氣暴躁,我查了之前幾年梁氏的合作夥伴,發現了這個。」
藍寶看過去,這是一份合同,很薄的合同,大概只有三五張的樣子,像梁氏這樣的大公司談合作,各種細節都是非常多的,就怕對方鑽了法律的空子,所以合同一般都是非常多的,這麼薄上面能寫多少的注意事項?
在合同的封面上也只有兩個字『田氏』。
翻開合同之後更加讓他震驚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手寫的合同?還是繁體字的,這字寫的也太難看了吧。」
雲夢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這件事情的終點不在字跡的好看難看吧,「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