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盤轉身看向趙穆,面容漸冷:「我不知道我長得像誰,但我是有父母的人,如果長得像就是那個人的兒子,我看巨鹿侯長得和一個人很像,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你既然不是趙括將軍之子,本候也保不住你了,你在大殿上為所欲為,大王對你的任何處置都是你罪有應得。」
剛剛趙盤的話實在算不上是有禮貌,可大可小,但是很顯然,現在趙穆是不想要大事化小,鄔應元連忙求情,「大王,趙盤公子是第一次來到王宮上殿,有些規矩禮儀還不熟悉,有得罪大王之處還望大王恕罪。」
「對對對,趙盤是第一次上殿,很多規矩還不知道。」趙盤斂去面上冷容,嬉皮笑臉的上前,學著鄔應元的模樣規規矩矩的對著趙王行了一禮,「大王你慧眼識珠,應該看得出來趙盤對大王的恭敬,趙盤這一臉的紅疹就是進宮之後好了的,剛剛趙盤只是和巨鹿侯說實話而已,不能因為一個名字就讓認為我是趙括將軍之子吧,那如果我叫鄔堡主叫趙穆的話是不是他也是巨鹿侯了,如果我說趙穆在出生的時候被調換了,這個趙穆是假的鄔堡主這個趙穆才是真的,那可怎麼辦?」
「一派胡言,不知所云。」趙穆是真的被氣著了,本來就氣盛,此時恨不得將這個人的嘴|巴給撕爛。
「我當然是一派胡言了,一派胡言的假設,任誰聽了都是知道是假的,怎麼巨鹿侯就只因為我的一個名字認為我是趙括將軍之子?這不也是一派胡言嘛大王。」反正現在局勢已經有了翻轉,趙盤也不怕說的多了。
趙穆是被氣著了,趙王卻被趙盤的話恭維的很舒服,再說他也根本就不相信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還能活過來。
「趙盤此話在理,巨鹿侯你是十五年前是李將軍將孩子偷盜出去,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證據嗎?」
趙穆知道自己這次輕敵了,這幾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趙盤的那一張嘴,能夠把死人說活,「大王,即便李將軍當年沒有將人給帶走,但棺槨當中空空如也,此事又當如何去說呢?趙括將軍征戰沙場,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狠毒,讓他的孩兒死後都不能入土為安?」
「還有一事微臣也不明,想要請李將軍解答。」
「巨鹿侯想問本將軍什麼?」
「聽聞李將軍這些年一直在照拂一對母子,而那孩兒也叫『盤兒』,不知道此事李將軍如何解釋?」
李牧生的高大強壯,又是常年征戰沙場之人,給人一種從他身上能夠問道血腥味兒的感覺,現在面對趙穆的詢問,他一聲冷哼,「這等小事本來沒必要和外人說,但是巨鹿侯此時既然在大王面前問了,那我便為巨鹿侯解答。」
「那對母子本就是我一親信的妻兒,同樣也是戰死沙場,我見到那孩子生的乖巧可愛,想念那只有三個月大便夭折的干孫子,所以給他取名『盤兒』,那孩子根骨不錯,我還送了他一把寶劍,現在就等著他長大以後上戰場為國效忠呢。」
這套說辭,李牧在發現趙穆派人去調查的時候就想好了的,只要打死不承認,已經十五年過去了,沒有的痕跡都已經抹平了,就算是看到他們的長相,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大王,剛剛巨鹿侯說是並非他讓人掘了墳墓,而是他的門客在路過的時候正好一陣風吹過,塵土飛揚導致了掀棺而起,微臣認為很有可能是有人偷盜了屍骨,還請大王還亡靈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