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二夫人房中有一個媽媽的夫家好像是姓梁的,人都叫她梁婆子,也不知道是自家姓梁一輩子不曾嫁人還是嫁了的夫家姓梁啊?」刑氏適時的開口說話,從前她一直都被王氏壓制著,直到管家權到了王熙鳳手中這才好些,不用仰王氏鼻息生活了。
雖說現在王熙鳳是王氏的內侄女,但看她們姑侄倆的模樣也沒有多親近。
她今日本來就看戲的,只不過角兒換了個人而已,還是那一出精彩大戲。
賈母大怒:「好啊,怕我誤了你兒子,結果你自己隨意的糟踐,什麼人都往他院子裡塞,這個家姓賈不姓王,看來是有人忘了。」
王熙鳳這一看賈母是不準備輕易的放過王氏了,可偏偏她也姓王,雖然知道賈母不是針對她,但如若王氏今日被這番言論懲罰的太狠,她日後就算是再拿著管家權,也肯定不如現在這般肆意了。
百般主意在心頭繞了繞,王熙鳳一邊給賈母拍著後背一邊說道,「老祖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紅袖和梁波的事情,此事可萬萬不能再讓其他人知曉了,而且姑媽那裡,老祖宗也要給一個答覆啊,不能因為著起子小人傷了你們的母女情分才是。」
被王熙鳳這麼一說,賈母也想起來桌上那封信當中雲夢嚴肅的措辭,雖然沒有明說,但對她也是怨懟的,險些就讓她丈夫斷送了前程,她想若是她母親這般做了,她也是會怨懟的。
賈母看向王氏,「那梁波是你陪嫁的兒子,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理才是?」
「一切單憑老祖宗做主。」
「呵,你倒是會做好人。」讓她做主,讓她做這個壞人自己做好人,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輕饒了的,但處理中了,府中的其他人議論的都是她,說她心狠手辣。
王氏低下頭,心裡也在思量著,那梁婆子從前不得她重用,最近這一年多接二連三的給她賈母院子裡面的消息,她在放在身邊伺候著的,現在想來恐怕這消息的來源就是紅袖了。
「那梁波畢竟是珠兒院子裡的人,去將此事告訴珠大爺,梁波如何憑他做主就是了,至於那個紅袖,本來女子未婚不守貞潔該是浸豬籠的,但一旦如此是比會驚動官府,到那時候此事被外人知道了,榮國府顏面無存。」
賈母想了一下,「著人給她灌下一壺墮胎藥,肚子裡的孽種不能留,另外找個牙子發買了去,賈府留不得這麼不乾不淨的人。」
紅袖雖然容貌不錯,但已經墮過一次胎,這價錢自然也就買不到一個好價錢了。
「珠大爺知道此事之後對那梁波送到了官府去,罪名是引誘良家婦女以致有孕,雖然老夫人和二夫人都不相要報官,但珠大爺堅持,再加上二老爺也同意了,梁波判處了斬首。」崔婆子回來之後把結果轉告給雲夢。
雲夢沒想到賈府竟然會報官,她還以為這種事情要在府裡面內部處理呢,只是這斬首?按照現在的律例,強|奸罪才是斬首,引誘和強|奸的性質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