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下,「你倒是說說,如何不尋常了?」
「這小的哪裡說的上來啊,但就是感覺不一樣。」小廝陪笑說道。
賈璉看了他一眼,「林姑父和姑媽成親多年,只有姑媽一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妾室,可這天底下的男子哪有不好女色的,姑媽雖然容貌迤邐,但面對一個天仙一般的人物,時間長了恐怕也會膩煩的吧。」
賈璉知道他自己就是一個喜好女色的人,而且他也不認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只是有些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如此直白的表達出來而已。
說一個男子會對一個女子數十年如一日的從一而終,他可不相信。
小廝繼續笑著,這大人之間的事兒他怎麼好插嘴,賈璉也不是要他說些什麼,起身進了屋裡,「行了,我去歇著了。」
賈璉一路趕來累著了,到了晚飯時候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雲夢也沒有讓人叫他,晚飯後回到房間,把賈母的那封信給黃藥師看。
「依你看,這是個什麼緣故?」
黃藥師看了一遍之後便放到一邊,把雲夢拉近懷裡坐下,摟著說道,「深宅大院當中,有的是殺人不見血的方式。」
雲夢想了一下,覺得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啊,蹙了蹙眉頭,「不會吧,王氏的死真的和她有關?」
「有關無關,和你有甚關係?」黃藥師淡淡開口說道。
雲夢被他如此平淡的口吻給逗笑了,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的確是和我沒關係,我就怕真的有了什麼意外,以後會越來越麻煩的。」
黃藥師知道雲夢不喜歡麻煩,更不喜歡麻煩的事兒,所有長發多事情都在前面解決,但是偏偏他們這一路走來,總能夠遇到解決不完的麻煩。
「不會的。」
姑蘇距離京城有千里之遙,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年代,想要有更多的來往也是真的不可能的,只要刻意的注意一些,不靠的太近,麻煩就會少很多。
雲夢抬頭看黃藥師,在他嘴角親了一下,隨之秀眉微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明日還是將鬍子剃掉吧,太扎了。」
黃藥師挑眉,昨日還說留鬍子是一個男人成熟了的標誌,今日便讓他剃掉,到底他要聽哪一日的她?
「那就要看你是想要我怎麼對待你了,遠觀還是親近?」留鬍子的男人更成熟,成熟的魅力吸引人,但鬍子扎人勸退;沒有鬍子,自然就能夠親近親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