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來,自然是有要事要說的。」黃藥師飲了一杯酒,卻沒有放下酒杯,而是放在手中把|玩著,味饈樓的酒杯全部都是特質的,白瓷帶著圖案的,上面印著味饈樓三個字,透亮好看,他還是很喜歡的。
「大人請講。」
黃藥師放下酒杯正色道:「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的了,開門見山的說,我對於你前兩日著人去府上請小女的事情很不滿意。」
還真是有夠開門見山,胤禟陪笑,「此事是下面的人擅自行事,晚輩已經管教過了,保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今日即便是大人不找我,等我病好了,也定然是要去府上賠罪的。」
「賠罪就不用了,我聽說你們是師兄妹,但到底是男女有別,切不可忘了男女大防。」如果胤禟不是皇室中人,黃藥師不會阻撓兩個人見面接觸。
可他偏偏是皇室的人,而明年彤玉就要去入宮應選了,即便因為雲夢製造出來的胎記而讓彤玉落選了,但如果胤禟去求了聖旨,難保皇上不會下命令讓彤玉嫁給他。
他現在只是四品官,他也沒有造反的心,所以聖旨不能違抗,如此一來便提前出來斷了胤禟的心思。
他聽雲夢說了藍寶的事情,也知道胤禟就是那個高僧用一身道行令其重生的人,見識過後世的人民民主國家,他相信胤禟會對這個封建王朝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但他是皇子,是在這個封建王朝上游的人,他的身份讓他獲利,那麼他對於人人平等,也就不會有那麼深的執念,也不會去貫徹到底、
說到底,胤禟還是皇室的人,而伴君如伴虎,他不喜歡彤玉去那個豺狼窩裡去,如果彤玉自己願意去,那他沒什麼好說的,但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彤玉對此一無所知,他自然是要做些什麼的,防止一下未來要發生的事情。
胤禟點點頭,黃藥師所說的他都贊同,起身行了一禮,對黃藥師道,「請林大人恕晚輩無禮多問一句,師妹她日後是否會進宮應選?」
「我既然身為官身,她是我的女兒,自然是要入宮應選的,這是大清朝的規定,非我一人可能改變。」
黃藥師一副按規矩辦事的模樣,沒有流露出來任何一點的私人情感。
胤禟卻還是察覺到,黃藥師好像也不怎麼希望女兒入宮應選啊,而且這一次近距離的和黃藥師交談,比以往那些別人的報告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他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度,非常人能及。
不是說多麼的霸氣側漏,而是威嚴,也不是不怒自威,就是有一種他的話一定要聽的感覺。
這樣的人,在四品知府的位置上多年不曾挪動,好像就連皇阿瑪都忘了這麼一個人了似的,他在這個地方屈居一隅,過著妻子兒女在身旁陪伴,悠閒肆意的生活。
大隱隱於市,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胤禟回了京城,並且接連好幾個月都沒有再來姑蘇,直到有一日得到消息,林如海進京述職了,而且在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是正四品,通政司副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