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鬿也不在意,继续昂着头道:“那也无妨,我去别处便是。”
修真界宗门那么多,总有宗门能容忍他“狂妄”的性子,他若离去,短时间内不能成长,数百上千年之后,可不会比天芷宗的少宗主差。
能走完九百九十九阶玉梯,还能以炼气期的修为承受住筑基期的威压,如此珍宝,哪个宗门肯放过?
容屿还在沉吟,其他峰主却坐不住了,有人传音道:“少宗主,不若请示一下宗主?”
百年前上胥峰也是宗主一人独居,从考磐山上带回了容屿,等他爬完了青玉梯才正式收徒,如今又有一位同资质的少年,宗主若是知晓,想必也是能破例的。
目光灼切地看着正中的人,容屿没有应声,正当众人以为他会拒绝之时,他忽然抬手,银光划空,一个沉甸甸的玉牌就砸到了庚鬿手上。
庚鬿拿起来看了看,触手柔润,明明是块玉牌,却通体泛着银光,一面雕刻着图纹,一面平整的能当做镜子来使。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抬头道:“少宗主答应了?”
容屿道:“规矩不可破,你若执意要入上胥峰,只能为徒孙。”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为徒孙,便是成为少宗主的徒弟。
有人晃神,人群中发出几声窃笑,这人仗着资质威胁宗门,不料被少宗主反将一军。
少宗主乃宗主首徒,论辈对其他十一峰的峰主也要称一声前辈,他们对容屿的尊敬,不过是为着他少宗主的身份。
原本成为其他峰主的亲传弟子,论辈他还能和少宗主平起平坐,现在收了这玉牌,他见了其他亲传弟子,也得恭敬唤一声师叔师伯,着实不划算。
庚鬿微微垂首,看着手中的玉牌,他纠结的也是辈分的事,却是与其他峰头无关。
他本想着入上胥峰能和容屿成为师兄弟,现在平白无故就矮了他一辈,日后还得一口一个师尊的叫他。
试着想了一下,似乎……也不错。
不知道脑中闪过了什么画面,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就在别人嘲讽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他忽然咧唇:“好!徒孙就徒孙!”
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