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音嗓音微涼,聽不出對這個方案的態度。
江榆從始至終低著頭,只當她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卻沒有看到祁音唇邊勾起的很淺的弧度。
她在無聲中笑了笑,似乎是對這個方案很是滿意。
江榆躺在床上時呼出的氣息都不自覺重了幾分,她視線緊緊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不敢往祁音那邊看一眼。
浴室那事也就算了,這要是被抓包了可就真的完了。
但有的時候不是光不看就行的,她看是看不見了,卻還能聽見耳旁發出的聲音。
衣服與□□摩擦的同時發出的「簌簌」聲在江榆耳邊響個不停。
不用看也知道,她在脫衣服。
江榆覺得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祁音剛出浴室時候穿的那身灰色睡衣明顯就是睡覺時可以穿的,她為什麼要脫啊!!!
她突然覺得,答應跟祁音睡在一張床上是個錯的不能再錯的決定了。
平心而論,她根本達不到「君子」的標準,自己的心怡之人睡在床邊,誰忍得住不干點什麼啊……
氛圍到了那簡直就是乾柴碰烈火啊!!!
江榆覺得整個人都燥起來了,但現實就如一盆冷水,從她頭上猛地澆了下去,讓她降降火。
她悶哼哼的吸了兩口起,用枕頭捂住耳朵,乾脆利落的側了個身。
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靜!
但還不等她靜個兩秒,一直在默默脫衣服的祁音就出聲了。
許是看見江榆的動作誤會了什麼,她說話時語氣裡帶了點歉意:「吵到你了嗎?抱歉,我睡覺不太習慣穿很厚的衣服。」
江榆:「…………」
哪裡厚了!哪裡厚了!
你那薄薄的一層出了這個門都能凍死的程度,哪裡厚了!
她知道祁音這是誤會她覺得吵了,雖然這和實際的理由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也不能說因為一想到你脫衣服我就靜不下心來啊……
這很難搞……
她也不好讓祁音難為著,只好默默地把捂著的枕頭放下,然後和死了半截一樣有氣無力道:「哈哈……沒有的事,脫,你脫……」
祁音聽著她這都快哭出來的語不禁笑了笑,雖然知道江榆看不見,卻還是搖了搖頭:「已經都脫掉了。」
「……!」江榆屏了口氣。祁音說話總是很容易讓人誤會,說好了不就行嗎,幹什麼說都脫掉了!
搞的和那什麼一樣。
還不等江榆想好怎麼應對這句話,祁音就已經輕飄飄揭過了。
她語氣淡淡,就好像剛才的話真的只是隨口說的一樣:「那現在關燈睡覺?」
江榆呵呵瞪著眼,腦內在想現在不睡覺還能怎樣,你難不成還能讓我抱著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