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毛絨突臉給江榆嚇了好一下子,差點沒從椅子上仰過去。
「你怎麼不上天呢!」她扶著桌角一把放下杯子,伸手撲啦了幾下桌面,「挺能啊,地上都不夠你呆的了是嗎?來來來,你往我頭上蹦一個我看看。」
說著江榆衝著雪球低了低頭,手指腦門。
雪聽著著這話躍躍欲試,奈何江榆一把把它從桌子上扔了下來。
可以說絲毫沒有被主人教訓的自覺:「我也覺得可以試試。」
江榆覺得自己聾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如果不是身上有傷,她一定讓雪球知道知道誰才是主人。
江榆伸出一根指頭指著雪球,指指點點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傷號,傷號需要被細心對待的你知道嗎,你這樣小心我好了不好好照顧你!」
雪球蹲在地上翻了個白眼,扯著嗓子道:「我好怕哦,難道你現在就好好照顧了嗎?」
「吼——」好沒良心的話,「那你說說我是怎麼不照顧你的!」
「你知道我現在是來幹什麼的嗎?」雪球耷拉著臉說。
「幹什麼的。」江榆等著她繼續往下講。
「我是要吃的的!也不知道你怎麼好意思說出照顧這句話來的,就我說,我那吃的還是昨天晚上祁音給我放的,你一覺睡到大中午,你是快活了,我呢!餓死貓了知道嗎,還管不管我的死活了!」雪球據理力爭。
江榆被問的啞口無言。
她張了張嘴,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不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她雖然沒有休息一百天,但也足夠活得不成人樣了。
往好了說就是過的很自在,不好了……
不好了還是別說了吧。
祁音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來她家看看人,順便就幫忙料理了雪球了。
所以江榆這幾天閒的常常忘記家裡還養了一個。
其實一開始祁音早上是也來的,但是吧江榆她一睡就睡到中午。
祁音來了也實在沒什麼用,江榆覺得浪費她時間,最開始是說不用祁音每天過來。
但祁音十分堅持,最後兩人協商出來的結果就是,早上不用來了。
這也導致如果雪球昨天晚上的貓糧吃完了,第二天早上就沒得吃了。
這沒得說,江榆確實理虧。
她將直視雪球的視線收了回去,舔了舔唇:「最近這不是記性不太好嗎。」
雪球用看透了的眼神盯著她:「你是發個燒把腦子給燒傻了嗎?」
正常交流可以,但語言攻擊這江榆就忍不了。
她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就聽見「咔噠」一聲,玄關處開合。
是祁音來了。
祁音現在手裡有她家的鑰匙。
江榆確實很信任祁音,但這件事和信任不信任的關係不太大。
主要還是她有時候不光睡到中午,還容易睡到下午……因此好幾次祁音來了江榆還在呼呼大睡暢享夢境,把人關在外面好一會。
次數多了,江榆也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