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也不敢動了。
送行提燈則站在朗姆所在的包房門口,一直幫安室透監視著,在裡面小憩的人,眉眼間也流露出了幾分緊張。
一步。
一步。
直到安室透走到門口,朗姆還在睡覺。
安室透並沒有因此放鬆一點警惕,在進入包廂前,他拿出了木倉,打開了保險,然後才推開了門。
朗姆被推門的聲音瞬間驚醒,他本以為是老闆讓他去幹活,還準備抱怨幾句,結果一睜眼,迎接他的是黑漆漆的木倉口。
非常出人意料。
然而朗姆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慌張,他緩緩地換了一個姿勢,坐直,面朝安室透說道:「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嗎?還是說,你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那什麼來著,反社會者?」
然後,不等安室透有什麼反應,他猛地跳了起來,左手一把死死抓住木倉身,右手重重砍向安室透的手腕,然後整個人順勢一轉,帶了體重勢能的攻擊非常犀利,安室透只覺得手腕一痛,手掌發麻使不上勁,槍就脫手而出了。
木倉在朗姆的手中翻了個花,然後槍口指向了安室透的腦袋。
朗姆哈哈一笑,說道:「現在,立場對調了。說吧,你是誰?」
安室透絲毫不慌,嘴角上鉤:「真的嗎?你真的覺得反轉了嗎?」
朗姆墊了下手中的木倉,臉色變了:「你沒放子彈——」
安室透已經撲了上去,朗姆慌忙丟掉槍,想從安室透身旁衝出去,根本沒想打。
朗姆身居高位,很久沒在一線做動手的活了,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安室透,就想先跑出去。
安室透怎麼會讓他逃,他本來拿著沒有子彈的木倉,就是為了打斷朗姆的節奏,讓他失去先機。看他想逃,一把抓住對方肩膀,把人拽了回來。
朗姆沒有回頭,左腳踏地,右臂屈手肘擊向安室透,安室透順手扯過沙發上的靠枕,擋下這一擊。肘擊在□□攻擊中,算是單體傷害最高的動作,他並不想硬扛。
朗姆還要往外面跑,安室透一腳踹到他後心,把人踹的失去了平衡往前倒去。朗姆卻沒有特意恢復平衡,而是借著這股力氣連滾帶爬的往前走。
安室透也沒有想到,朗姆這麼鐵了心的就想跑,他拔腿就朝前追去,結果比他速度更快的是送行提燈,在狹窄的空間裡,她飄的比人跑得更快,瞬間竄到了朗姆頭頂,然後拽住天花板上的燈,猛地拉了下來,砸到朗姆的頭上。
「咣當——!」一聲巨響。
此時才剛剛趕到的安室透,沉默了一瞬。
被砸的頭昏眼花的朗姆,一頭的血,遮住了眼睛,他完全靠著哪裡最亮來辨別哪裡是門,然後還想繼續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