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亦寒的話,蕭知夏才真正意識到資本家這個身份對陳亦寒的影響有多麼的巨大。
他一個來自好時代的人是不會體會這個時代的人受了什麼苦。
蕭知夏給懷裡的陳亦寒換了個面,變成兩個人面對著面。
「亦寒,我從來沒有在乎過你的身份,我從始至終關注的一直都是你這個人,我交好的是一個叫陳亦寒的男生,僅此而已。」
陳亦寒呆呆的看著蕭知夏,他眼底的熾熱與真摯快要把他灼傷。
但他卻十分喜歡這種感覺,如同飛蛾撲火般的痴迷。
明明兩個人才剛認識半個月的時間,卻給他一種上輩子就已經相識的感覺。
陳亦寒微低著頭,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脫口而出,「我的爸爸就是他們口中的資本家,是第一批被打倒的人,為了保護我他們選擇和我斷絕了關係。」
「他們托我的舅舅給我安排了一個下鄉知青的身份,讓我不會受到他們拖累……」
剩下的話陳亦寒沒有說,但是蕭知夏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回想起第一次與他見面時那瘦小的樣子,蕭知夏就非常的心疼,若是他能早一點遇到自己該有多好。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
蕭知夏把陳亦寒緊緊的抱在懷裡,下巴倚著他的腦袋,大手如同哄孩子般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以後你的身邊有哥呢,以後哥就是你的家人了。」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屋內兩個少年正抱在一起取暖。
在這個無依無靠的日子裡,他們明顯成為了對方的唯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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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的冬天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做,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在家裡貓冬。
趁著外面雪下的不厚,蕭知夏挑了一個日子領著陳亦寒去了縣城,買了一身新衣服又買了一些吃的。
什麼乾糧餅乾麥乳精奶糖的,能買的蕭知夏都買了一份。
買到兩個人手裡都拎的滿滿登登的,買到陳亦寒連連擺手拒絕,蕭知夏才作罷。
此時的蕭知夏就如同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般,什麼好東西都要給對方買上一點。
只可惜現在的兩個人還算不上談戀愛,只能算是關係好一點的好兄弟罷了。
只是因為陽之好在這個是時候特別的敏感,誰也不肯戳穿那層窗戶紙。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兩個人算是敞開了心扉。
蕭知夏告訴了陳亦寒自己這些錢是怎麼賺來的,陳亦寒感嘆強者在哪裡都能賺錢的同時也十分心疼他哥。
在黑市上賺錢那如同刀尖上舔血,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給抓住了。
蕭知夏保證了很多遍自己每一次去都是全副武裝後,陳亦寒才勉強算是相信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