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蕭知夏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動作沒有動。
兩人一坐一跪,竟異常的和諧。
「婚服已經趕製完成,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鬧?」
蕭知夏心一冷。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穆亦寒卻說是鬧?
他看起來很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子嗎?
還是說他穆亦寒究竟把他當成什麼了?
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嗎?
真應了那句老話,最是無情帝王家。
「時候不早了,朕有些乏了,愛妃不如現在就服侍朕休息吧。」
穆亦寒站起身,雙手高高抬起,一副等待人伺候的樣子。
蕭知夏垂在身側的手微動,他知道,這是穆亦寒給他的下馬威,是告訴他不要鬧了。
蕭知夏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可再痛也抵不過蕭家上上下下的人命。
於是他認命的站起身,抬起手去為穆亦寒寬衣。
穆亦寒看著蕭知夏這逆來順受的樣子,挑了一下眉。
蕭大將軍的次子,整個皇城的風雲人物。
現在正乖乖的為他更衣,這種感覺看起來不賴啊。
他的嘴角雖微微上揚,可那笑意絲毫不到眼底。
穆亦寒抬起手挑了下蕭知夏的下巴,滿意的說著,「你表現的不錯,朕給你一次機會。」
床簾落下,一夜寧靜。
……
第二天早上蕭知夏醒來時。
寬敞的大床上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呆呆的看著上方,床鋪已經變得冰涼,那人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
只依稀記得昨夜半夢半醒之際,聽得他說了一句。
「我讓人在你的宮殿裡種了你喜歡的花。」
這算什麼,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嗎?
他抬起手,擋住雙眼,無奈苦笑。
「少爺,皇宮把聘禮送來了,老爺讓你去看一下。」
蕭知夏的貼身侍衛來福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著。
昨天夜裡的聲音他聽的迷迷糊糊,好像是那位偷偷溜進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家少爺咋打算的。
他也不敢進去觸少爺的霉頭。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裡間傳來蕭知夏悶悶不樂的聲音。
來福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家少爺說去就一定會去的。
大廳,蕭策看著眼前的聘禮連連嘆氣。
他家知夏這到底是做的什麼孽啊,竟被人這樣羞辱。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