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是來試探他還是來收買他的?
難道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就這樣摻和進他們豪門之間的爭鬥了嗎?
「抱歉,病人的情況醫生是不方便透露的。」顧亦寒十分有職業操守的回答著。
實際上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蕭夫人神秘兮兮的笑了,「他身上的病恐怕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人能治好。」
顧亦寒眉頭輕輕皺起。
自從他學醫開始見到過很多病人,他們要麼抱著生的希望努力醫治,要麼放棄所有等待死亡。
可從來沒有見過家屬就這麼平靜的給病人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而且是在他看來,蕭知夏除了發瘋摔東西外一直都很正常,和普通人一樣。
得的病也只有可能是狂躁症或者躁鬱症這類。
「蕭夫人,這個世界上沒有攻克不了的疾病,你不能因為個人的偏見就選擇放棄。」
這種話顧亦寒曾經說過無數遍,只有這次讓他覺得心力交疲。
「那是因為顧醫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
「什麼病?」顧亦寒問。
「胡思亂想,他說他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所有出現在他面前的人都別有用心,你說可笑不。」
許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蕭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沒有被捂住的地方顧亦寒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嘴角上揚,很明顯她還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笑話在看。
見蕭夫人這個樣子顧亦寒頓時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出現在這裡。
與其浪費時間和蕭夫人交談,還不如好好檢查一下蕭知夏的情況,總比大海撈針的好。
「抱歉蕭夫人,我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恕我失陪了。」
顧亦寒站起身,不顧蕭夫人的臉色,飛快轉身上了樓梯。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想的都是要問問蕭知夏,問問他身上的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夫人見顧亦寒頭也不回的走了,臉上苦苦偽裝的笑容在這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
她摳著手上精心製作的美甲,恨不得把它當成這兩個沒心肝的人一樣。
蕭夫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沒人在意。
顧亦寒站在主臥的門口躊躇不定。
他莽撞了,僅僅只是因為蕭夫人的短短几句話就上來找僱主,萬一蕭知夏不想見到他呢?
就在顧亦寒站在外面不敢敲門的時候,主臥裡面的蕭知夏正眼巴巴的趴在門口,聽著外面的聲音。
「果然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蕭知夏是這個樣子,他找的醫生也是這個死樣子!」
蕭知夏眉頭一皺,他媽在外面說什麼呢。
難不成和顧亦寒吵起來了?
顧亦寒不會生氣了不在他這裡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