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寒手上還舉著相機，用來拍攝VLOG的。
見蕭知夏急匆匆的朝他跑來，急忙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他擦汗。
「我就站在這裡你急什麼啊。」
蕭知夏半彎著腰，讓程亦寒擦汗的動作能更加輕鬆一些，聽聞也就是微微一笑。
「急著見你啊。」
程亦寒輕錘了一下他的胸膛，「整天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你這些話都是和誰學的。」
蕭知夏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當然是心裡話了，我哪敢作假啊。」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便繼續朝前面走去，穿過人群來到懸崖邊上的圍欄。
望著遠處的美景，程亦寒下意識地打開相機拍攝眼前的美景。
「這裡的風景真好，以前都沒注意過。」
蕭知夏感嘆，「是啊，之前的我們忙著處理感情，哪想著看這麼漂亮的美景。」
程亦寒慢慢放下了手上的相機，腦袋裡的記憶不由得按照蕭知夏的話回到了過去。
在五年前那個送紅燒肉的下午，蕭知夏突然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是被你掰彎的？】
一句話，戳穿了程亦寒偽裝起來的外表。
他強撐著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全部分崩離析。
程亦寒用幾乎顫抖著的雙手在輸入框裡回復，【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紅燒肉挺好吃的。】
幾句話牛頭不對馬嘴，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復蕭知夏的這條消息。
【其實你不用為此而覺得自責，每個人的取向都有可能會收到後天因素的影響。】
【可是我之前是假扮女生才和你在一起的，哪怕我坦白了我的身份，但那段記憶是無法抹去的。】
說完這句話後，程亦寒似乎輕鬆了不少，他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去了。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把欠蕭知夏的都還清了，就和他斷絕來往。
可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他突然覺得人情是最難還清楚的東西。
【那就不要抹去，那段時間我們都挺開心的不是嗎？】
當然。
雖然是為了感情，但程亦寒也用了一些真心在裡面，他其實更捨不得這段感情。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我們只是普通人，我們要做的就是珍惜當下的每一天，過好每一天的生活，這就已經足夠了。】
程亦寒躁動不安的內心平靜了下來。
無論之後發生了什麼，起碼現在的他們是戀人關係，在戀愛過程中，他應該做好一個戀人的身份。
這就足夠了。
只是程亦寒沒想到的是，這一開始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