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宜思扔出的空間鈕就像扔到了夏佐的臉上,作為大社團社長的夏佐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了。
想到柏宜思一再強調的「跪舔」,夏佐終於沉著臉,快步離開了。
柏宜思確信夏佐走了,周圍的空間安靜下來,好像喪失了最後一絲人氣,只有迷霧森林特有的霧蟬寂寞的鳴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來越難熬,柏宜思開始生出一絲莫名的不安,雖然還是很篤定尼克爾小隊的人會過來,但等待的時間是那麼煎熬。
小隊的人有些粗心,當時是幫他包紮了腿,把他的行囊背走了,但是忘記留下食物和水。柏宜思現在又餓又渴。
凝滯的寂靜中,柏宜思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尼克爾小隊的人真的不來,他怎麼辦?
這個想法生出,柏宜思立馬否決了。為了不再胡思亂想,他決定睡一覺,也許這一覺還未睡醒,小隊的人就會叫醒他,帶他離開。
……
柏宜思是被冷醒的,身體好像到了承受的極限,給他最後一點絕望的提醒。
太冷了。
身體好像都凍僵了,本來傷情不大的腿,可能沒有好好的保暖養護,現在竟然莫名發疼。
其實也還沒有到生死攸關的地步,迷霧森林的晚上不睡特製帳篷雖然會讓人生病,但如果晚上趕路運動的話,反而不會很冷——至少不會冷的死掉。
柏宜思強迫自己樂觀的想。
而自己這條腿還能勉強走動,慢慢移動,學院的隊伍這麼多,總會遇到人的。到時候就有救了。
但,就是莫名的眼睛發酸。
——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是好像真的被拋棄了。
柏宜思默默地平靜了一下心情,開始回憶他把帳篷空間鈕扔出的方向。
當時夏佐好像沒有把空間鈕撿回去。
如果能睡在暖和的帳篷,明天傷勢就應該可以好轉,忍一忍餓和渴,明天就會變好的。
柏宜思拖著傷殘的腿,慢慢爬出樹洞,在黑夜的草叢中細細摸索著。水汽打濕了他的衣服,他覺得自己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腦袋又熱又疼,像是裝了一團漿糊,但還是執著地到處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