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聶軒景接過早餐,坐下後神情很自然地道,「我喝醉了只是不愛動,腦子沒胡塗呢。」
「那那那、你……」駱笛頓時一驚,「你什麼都記得?」
聶軒景淡定點頭,「嗯,記得。」
「那你,你知道……」駱笛全身都有點發熱,腦子裡亂鬨鬨地也想不出個頭緒,他艱難地開口,「那你,還記不記得……」記得什麼?他一時竟想不出來。
倒是聶軒景看了他的表現有些意外,他們昨晚沒酒後亂吧,怎麼好像十分忐忑的樣子。本來只是隨口一說,見他這麼慌亂的樣子,聶軒景不禁想要逗逗他,於是故作不經意地道:「你別緊張,我知道你沒親我。」
完了完了完了,他知道了。駱笛頹然地垂下腦袋。想起聶軒景話里的意思,也有些茫然,對啊,他慌什麼?雖然想親,但是又沒真親,有什麼好心虛的?
這麼想著,駱笛小心地抬眼看向聶軒景,見他似笑非笑,不像是不高興的模樣,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雖然他的確沒做啥過分的事,但是如果讓聶軒景不高興的事總是會讓他緊張。
聶軒景知道他昨晚想親他,但是聶軒景沒生氣。
駱笛心裡有了底,整個人也就放鬆下來了,他看向聶軒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坦誠又靦腆道:「……其實我是想親的。」
「哦……」聶軒景喝了口豆漿,反應平淡地點了點頭。
駱笛心裡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心想這個人是得多少次面對對他有非分之想的人才能這麼習以為常啊,瞧這態度比比人家說「我想喝一口你的水」還要自然。他突然發現,比起淹沒在眾多愛慕者中不留痕跡,還真不如讓聶軒景發場脾氣有點印象好。
在他垂頭喪氣之時,聶軒景突然又問了句:「那又為什麼沒親?」
駱笛驀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聶軒景。只見對方依然一副「那你怎麼沒喝」一樣平淡的表情,心裡隱隱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可恨,但還是被他這句話撩得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心臟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但是再怎麼忐忑再怎麼緊張,眼前這個大好的機會還裝傻放過就是真傻瓜了。
他嗓子發緊,聲音都顫得有些破碎,卻還是鼓起勇氣道:「那我要是真的親你……你同意嗎?」
「不知道,」聶軒景嘆了一聲,挑眉看他,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恰似漫不經心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駱笛猛地站起身來,坐到聶軒景旁邊,眼神既小心又熱烈,「那……試試?」
聶軒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著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