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頭望著頭頂的燈,漂亮的星辰眼睛裡反射出宛若艷陽一般燦爛的光點。
帝迦靜靜低頭凝視著青年的臉龐,冷淡嚴肅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內心活動。
百里辛用力喘了幾口氣,眼尾掃過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醫生,忽然冷笑一聲,從背包里抽出了純白鐮刀。
帝迦眼神微閃,一個利落的起跳避開鐮刀。
艷陽和燈火之下,青年雙手把玩著手裡的鐮刀,明亮的雙瞳徹底爆發。
純白鐮刀和手術刀在空中飛舞碰撞,兩條不同感覺的身軀在教室中快成了兩道殘影。
殘影所到之處,全都是一片殘骸廢墟。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只病貓啊。」鐮刀和手術刀擦出花火間,百里辛將帝迦逼到牆角,染著紅光的雙瞳帶著無盡的朝氣和生命力,憤怒地看向醫生。
醫生的手術刀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神器鐮刀竟然切不斷。
醫生用手術刀抵在鐮刀上,另一隻手反手抓住百里辛的肩膀,身體一個旋轉,兩人立刻調了個位置,變成了百里辛在牆上,醫生困住百里辛。
「我可不敢把你當成病貓。」醫生眼神越發幽暗,在滿地浪跡中扯著嘴角輕笑,「你這麼凶,一看就是小母貓。」
「還是五月里的那種。」
「我淦!」百里辛腿用力一挑,就像用一招猴子偷桃。
他快,帝迦也快。
兩人再次變成了兩道殘影,片刻後,帝迦再次將青年壓在牆上,一隻手握住百里辛握著鐮刀的手放在頭頂,另一隻手抬起了百里辛的腿。
「乖孩子怎麼能說髒話呢?」帝迦笑聲不斷,「而且明明是『我淦』才對,怎麼會是你呢?」
「別生氣。」男人手輕柔地按摩著百里辛的腿,「剛才那個班主任離開的時候我就控制了那些學生,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我只是為了鍛鍊你的心臟承受能力。」男人將全身的力氣靠在青年身上,咬著百里辛的耳垂,沙啞壓抑的聲音安撫著青年,「你這麼害羞,我怎麼忍心讓別人看了去。」
「乖寶寶,我先是你的主治醫生,再是學校的校醫。聽話,把這個危險的玩意收起來,好孩子手裡怎麼能拿這麼兇殘的東西?」
酥麻微痛的感覺刺激著百里辛,帝迦握住手腕的手一個用力,就將鐮刀從百里辛手裡奪了過來。
象徵著希望和神聖的鐮刀被男人隨手扔到殘骸遍地的角落裡,同時扔過來的還有一柄閃著寒芒的手術刀。
男人將青年困在牆角,一隻手抬起腿,另一隻手順著上衣試探青年的心臟。
「心跳又這麼快。」一貫冷肅的男人聲音越發低沉溫柔,「跳得我心都疼了。為什麼跳得這麼快?是因為生氣?劇烈運動?還是因為……興奮?」
「為什麼要生氣呢?剛才眾目睽睽之下,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你的身體在戰慄,呼吸在急促,就連血壓也在快速攀升。」
「我是看到你喜歡才繼續的。」
「怎麼結束了你卻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