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師，這個人你知道嗎？」
帝迦低下頭，專注地抓過百里辛的手幫對方清晰，乳白色的泡泡滑過每一個縫隙，力求沒有任何藏污納垢的地方。
百里辛甚至不用動，只需要安安心心享受醫生的高級服務就行。
帝迦：「盛老師，現在學校里只有一個姓盛的老師，在教務處那邊。」
「他不教學，專門給學生老師扣分的。」
「算是管理層了。」
「他大約是十幾年前來到的文頌高中，最開始當過一段時間的校醫，之後就去了教務處。」
男人語氣十分認真，指尖輕輕擦過百里辛的手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對方捻起百里辛的一塊皮膚捏了捏。
百里辛因為酥麻抖了抖肩膀：「他還在醫務室待過？你在醫務室的時候你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醫生打開水龍頭，捏著百里辛像珍珠一樣圓潤的指尖放在水龍頭下清洗：「發現到了啊，你想知道嗎？」
透明的水衝掉了厚厚的泡泡，百里辛略一低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帝迦的手和自己的雙手十指相扣，看起來親密且曖昧。
朦朦朧朧的氤氳霧氣慢慢從腳下升騰而起，百里辛暗暗咽了口唾沫，「當然想。」
醫生緩緩揉搓著百里辛的指尖，平日裡低沉的聲音裹著沙啞，「好，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
「他對停屍房裡小景的屍體似乎很感興趣。」
「我發現過兩次，他每次都匆匆忙忙從裡面走出來。」
「不過他具體對小景的屍體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畢竟我是正經醫生。」男人扯著百里辛的手放到風林口上吹乾水分，「做不了那種偷窺的事情。」
百里辛：「……」
正經醫生？
你？
得了吧。
帝迦的聲音越發低沉，百里辛著了魔一樣被對方牽著來到檢查床前，「你猜，盛老師會不會是侮辱小景的那個人？來到這裡只是想銷毀屍體？」
「有這個可能吧。」百里辛有些恍惚，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捆在了檢查床上，不由低呼，「你幹什麼？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你剛才用了催眠？」
帝迦表情認真，從旁邊的箱子裡抽出淡黃色乳膠手套戴上，模特一樣好看的手指塞進手套，立刻讓手套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比櫥櫃裡擺放的手模都要漂亮。
帝迦居高臨下俯視著青年：「我是醫生，催眠患者也是一種治療手段。」
「我懷疑你剛才受到了驚嚇，所以幫你檢查一下。」
看到帝迦掏出來的檢查儀器，百里辛的聲音不由拔高，「又要測心臟？」
帝迦那雙緊緻的手放在百里辛的腰上，用異常平淡認真的語氣，說出了近乎殘忍的內容：「不，那個上次已經測過了，今天我們檢查下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