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大紅婚服,微微升起又緩緩落下,青年鎖骨之下的白皙若隱若現。
青年有些呆滯:「放開我。」
帝迦一隻手輕鬆困住青年,另一隻手放在青年的額頭上,順著對方的五官緩緩下移,最後停在了對方的大紅婚服的領口位置。
溫熱細膩的觸感像吸盤一樣纏繞在手指上,帝迦呼吸越發沉重。
昨天在河邊真正看到青年的瞬間他就想這麼幹的,但身為閻王的威嚴又讓他不能這麼做。
青年表情有些惶恐,帝迦的手指只是在鎖骨和脖子上摸了幾下,就緩緩收回來。
他壓著心中的悸動,緩緩開口:「這次我救了你,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不自量力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不是每次都恰好有人出現救你於水火之中。」
「這是我給你的懲罰。」帝迦的手落在百里辛的唇角,他眼神暗沉,看著青年因為自己的手指而變形的唇瓣說著最狠的話,「好好記住現在的絕望。」
接著他有些戀戀不捨地鬆開對方微腫的唇瓣,「這次我就先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像現在這麼簡單了。」
帝迦看向百里辛的雙眸,覆蓋在他眼睛上的白霧正在漸漸消散,百里辛馬上就要看見了。
不再多做停留,帝迦從床上站起來,冷漠的聲音昧著良心從嘴裡擠出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對不起,百里辛,我不這麼嚇唬你,你以後肯定還會繼續犯險,我也不想這麼傷害你的。
說完這句話,趕在百里辛恢復視線的前一秒,帝迦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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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寂靜了兩秒,床上的青年有些狼狽地躺在床上,他跌跌撞撞坐起來,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原本無神的眼睛開始迅速聚焦。
青年臉頰上還帶著一抹羞恥的紅,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看了看在地上躺屍的「閻王」,表情怔愣。
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過須臾,一個漆黑的身影闖進來,百里辛順著聲音看過去,當看到熟悉身影的那一刻,一雙眼睛中頓時被委屈填滿。
那人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關切問道:「沒事吧,百里辛。」
百里辛狼狽地點點頭,忽然用力抱住了對方,微顫的聲音裡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哭腔,「剛才有人來了。」
帝迦身體僵硬了兩秒,試探著伸出手臂,一下一下輕輕拍打百里辛的額頭:「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我剛才沒有看到什麼人,你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了嗎?」
百里辛在帝迦懷裡搖了搖頭,繾綣柔軟的頭髮若有似無地擦過帝迦堅毅的下巴和修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