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旁觀地看著汝眠發了瘋一樣找我,我看到她一向冷靜的臉上被崩潰填滿,開心極了。」
「再後來,因為失去了我的庇護,汝眠不管是事業還是生活都開始走下坡路。」
「她再也找不到更有價值的古物了,而她的私生活也被捅了出來。」
「你知道汝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她要強又驕傲,她寧願像匹狼一樣孤獨悲壯地死去,也不願意像只癩皮狗一樣卑微地活著。所以那一年,她自我了斷了。」
「但我不會讓她死。」
「我帶著她的魂魄,在醫院裡找到了一個剛剛死掉的醜陋老頭,把她塞進了裡面。」
「她越是想要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我偏要讓她像只落水的母雞。」
百里辛:「為什麼這麼恨她?當年如果沒有她,你也不會復活吧?」
「恨她?」洛媚嗤笑一聲,緩緩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酒櫃前。
給自己倒了杯白蘭地一飲而盡後,洛媚才端著酒杯繼續開口,「不,我恨的不是她,而是所有有求於我的人。」
「他們高呼我們為神明,他們所有的虔誠和跪拜,都是在我們有求必應、他們有所求的前提下。」
「可一旦我們不再靈驗,他們就會果斷地拋棄我們。」
「他們曾經把我捧到了高高在上的天上,讓我以為我手可摘星辰。緊接著他們又把我埋進了黑暗無比的泥土中,讓我見識到了人類有多絕情。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所有對我有所求的人類,都會成為我報復的對象。」
百里辛:「所以那個月仙大人廟,也是你用來報復人類弄出來的?」
洛媚想了想:「哦,那個啊,無聊時候消磨時光的玩物罷了。」
「有求必應月仙大人。」洛媚輕蔑一笑,「很有意思。」
「想求財我就給他們財,不過給的都是他們自己未來的財。」
「想求健康我就給他們健康,只是用消耗生命換來的健康。他們以為自己健康了,其實只是迴光返照,等到死亡的那一刻,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百里辛:「你不是說自己不能直接殺人嗎?那劇組之前那個負責後勤的隊長又怎麼解釋?他全身冰凍而死,死後心臟還不見了。」
洛媚眉頭微蹙:「誰啊,不認識。我說了,我不能直接殺人就是不能直接殺人。我既然可以用其他方法慢慢玩弄他們,為什麼要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