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解釋道：「不過我根本沒想到會通靈成功，我那都是為了蹭熱度，搞噱頭，賺流量和博眼球。這種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在其他有靈異傳說的地方我都這麼幹過，也沒遇到什麼問題啊。」
「那是因為你沒遇到我。」百里辛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大壯沒聽清：「啊？你說什麼？」
百里辛：「咳咳，沒說什麼，所以現在我們是在第四層？」
大壯點頭：「是的，你剛才說我們現在出不去，那我們該怎麼離開這裡？」
百里辛：「你是靈異主播，平時就沒準備點驅邪避鬼的道具什麼的？」
「準備了。」大壯從脖子裡取出了一個十字架，「準備了這個，還有這個。」
他在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來幾張摺疊成三角形的黃符。
百里辛在皇符和十字架上來回掃了一眼，不禁笑道：「你這準備得還挺雜的，又是西方道具又是東方道具的。」
大壯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黃符塞進口袋裡，「也不知道出來的是東方鬼還是西方鬼，這不多準備點，有備無患嘛。」
一陣冷風從落地窗口吹過，原本穩穩垂落的麻繩立刻搖曳起來。
風停，麻繩卻沒有跟著停下來，依舊有節奏地搖搖晃晃，就仿佛那裡有一個他們看不到的什麼東西在那晃來晃去。
大壯瞬間一個激靈，身體下意識貼到百里辛身後，臉色慘白地道：「百，百里辛，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這一層好瘮人。」
百里辛精準地找到了樓梯口，不過他並沒有記著離開，而是移動手電筒照到了這層樓的深處，「先在這裡看看，看完了再上去。」
大壯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跟在了百里辛的身後。
百里辛一隻手舉著手機，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在光線的照明下緩緩朝著深處移動著。
他很快就走到了樓層的盡頭，看到了堆砌在牆角的建築殘留垃圾。
那是一坨堆積成小土丘形狀的廢料，從外面混合著青灰色的磚頭、水泥殘渣還有些鏽跡斑斑的鋼筋。
他站在垃圾前，緩緩打量著這片廢棄物。
此時他們已經從還能透著一絲月光的主廳走到了這片一絲光照進來的角落裡。
除了來自百里辛手電筒和手機上的光芒，周圍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
在如此空曠且毫無防護的黑暗環境下，大壯心臟狂跳，他僵硬地站在百里辛的身後，脖子甚至不敢轉動一下，只敢抻著脖子直直看向前面。
此時此刻，他不敢扭頭。
因為他生怕自己一扭頭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可能黑暗中並沒有什麼存在，但因為恐懼，他覺得身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
視線來自四面八方，甚至來自頭頂和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