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壯的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百里辛試圖通過S419M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不過S419M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比您早醒沒多久,一恢復意識我們就已經在這個房間裡了。是不是這個遊戲的時間加速了?】
百里辛抿唇盯著費家大門,當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時候,百里辛的眼中詫異一閃而過。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
即便是沐浴在黑暗中,即便周圍是同樣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男人就像密林中氣勢迫人的孤狼,瞬間抓住了百里辛的視線。
帝迦也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百里辛的視線,男人走到院子中的時候下巴忽然揚起,目光精準地捕捉到了百里辛。
百里辛僵在當場,男人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兩秒,好看的下顎線瞬間繃出一條鋒利蒼勁的弧線。
四目相對間,男人衝著百里辛輕輕頷首,接著在身邊人的招呼下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地走進了費家大廳。
客人依舊斷斷續續從外面進場,百里辛拉上窗簾走到衣櫃前。
他並沒有穿費家為自己準備的白西裝,而是換上了昨晚帝迦為自己買的那件白西裝。
西裝的造型其實都差不多,有的也只是細節上的細小差別而已,如果不仔細看有些人根本發現不了。
對著鏡子整理好衣服和頭髮,百里辛推門走出了臥室。
開門的一瞬間,大廳里的喧鬧立刻傳入了百里辛耳中。
他並沒有急著下樓,而是徑直走到了三樓走廊盡頭,大壯的房間門前。
敲了敲門,房間裡面無人應答。
百里辛又試著推了推門,大壯的房門沒有上鎖,百里辛只是一擰就擰開了房門。
大壯的房間開著燈,百里辛走進去,他的房間空無一人。
房間裡的角角落落都整理得乾乾淨淨,鞋架上只有幾雙沒有使用的一次性拖鞋,床褥嶄新,衣架上也沒有什麼衣服。
就仿佛從來沒有人入住過這裡似的。
百里辛只是掃了一眼後就徑直走到了那幅油畫面前。
簡潔純白的牆壁上就這麼一副畫掛著,如果不是畫面整體的顏色是同樣淡色系的金色,那這幅畫擺在這裡會十分突兀。
記憶丟失的那幾個小時裡,他記得最後一件事情就是站在這幅畫的面前。
當時他發現了這幅畫的落款是「翟透」的,而這幅畫和費一諾密室里的那幅《玫瑰少年》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是一幅麥田圖。
黃澄澄的成熟麥田之中,一黑一白兩個稻草人背對著他們而站,在其中白色稻草人的後背上還有一個圖騰。大體輪廓是圓形,圓形裡面隱隱約約是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