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將硬碟暫時塞進了背包里。
接著百里辛重新坐回沙發,從背包中取出了自己從大壯房間順走的油畫。
還沒等他細細端詳油畫內容,叫聲再次從屏幕中傳來。
這次的叫聲有些熟悉,百里辛下意識抬起頭。
就見在掛滿了衣櫃的角落裡,大壯蜷縮在裡面,驚恐地望著面前高大恐怖的黑色怪物。
恐懼讓他的眼淚止不住從眼眶流出來,五大三粗的漢子現在卻眼含熱淚,實在不怎麼爺們。
大壯沒有戴面具。
對付面具人沒有絲毫猶豫的黑色稻草人這次卻猶豫了。
手上的草叉上掛著黏稠的血漬,它就這麼呆呆舉著草叉,歪著頭面朝大壯,似乎是在審視判斷大壯到底該不該殺。
一人一怪物就這麼對峙著。
黑色稻草人盯著大壯看了足足五秒,接著默默收起了草叉,轉身朝著身邊的柜子蹦蹦跳跳離開了。
攝像頭還在對著大壯,稻草人走後大壯瞬間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全身癱軟地倒在柜子里,臉上掛著淚水和鼻涕的混合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還是個靈異主播呢。
百里辛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也是該給他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不是什麼房子都可以隨便進,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隨便睡的。
黑色稻草人解決完了這個房間的白面人後並沒有和剛才一樣離開,而是跳到了窗邊。
它用草叉抵開窗戶,對著外面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哨鳴。
這應該是它和白色稻草人傳遞信號的方式,百里辛迅速在屏幕上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白色稻草人的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黑色稻草人又發出一聲哨鳴的時候,一條素白的聲音忽然從它所在的窗戶鑽了進去。
百里辛定睛一看,是剛才他在外面碰到的那個白色稻草人。
不過此時白色稻草人狀態並不怎麼好,它的手臂不知道被什麼割傷,斷了一條,暗黃色的稻草爭先恐後從它的傷口往外鑽。
手裡的草叉也不知所蹤,白色的斗篷上沾了些黑色東西,看起來有些狼狽。
黑色稻草人見狀扔掉了手裡的草叉,幫著白色稻草人將袖子扎了起來,阻止它體內的稻草進一步往外流。
等到包紮完袖子,黑色稻草人還將自己草叉給了白色稻草人。
百里辛默默關注著屏幕中的兩個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