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個聰明人,很快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把我叫過來問話。我沒見過什麼風浪,就一股腦全說了,老爺當時就警告我不要外傳,還承諾給我更高的報酬。」
帝迦冷聲道:「所以你就見錢眼開,什麼都沒做?」
他聲音涼颼颼的,瞬間就能將人凍穿。
張嫂打了個寒戰,滿臉愧疚和懊惱,「我當時如果說了,或許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情了。」
帝迦劇烈呼吸著,只覺得一呼一吸間肺管都帶著疼,他小心翼翼看向百里辛,擔心青年會不會受不了。
青年卻仿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只是臉上露出不忍表情,「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張嫂:「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後來我就被老爺安排上夜晚,接著我就看到張家曾經那位掌舵人張傲開始頻繁在深夜到訪。」
「他……有些特殊的癖好,喜歡凌虐對方。每次他來之前,老爺都會提前將一束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張傲總喜歡拿著花瓶到小少爺的房間裡……每次他走後我都要幫小少爺清理很久。」
「他全身都是血,特別是那個地方,玫瑰花刺扎進去真的很疼。原本玫瑰花是小少爺最喜歡的花,可但那之後小少爺最厭惡恐懼的就是玫瑰花。」
「小少爺就那麼一臉慘敗地躺在血泊之中,我好幾次幫他清理上藥的時候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死了。我不敢面對小少爺,因為他會用一種十分哀求的眼神看著我,他想讓我報警,想讓我幫他逃出去。」
「小少爺因此時常生病,老爺乾脆給他辦了休學,讓他在家養傷。說是養傷,其實是另類的軟禁罷了。」
空氣已經安靜到可怕。
紅髮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畜生。
都是畜生。
這群該死的畜生!
百里辛壓抑著聲音開口:「繼續往下說,我要知道還發生了什麼。」
張嫂:「後來,費家的事業忽然開始有了起色。再後來老爺似乎是嘗到了甜頭,在深夜來費家的人越來越多。夫人終於察覺到不對,發現了這個件事情。老爺似乎也沒有瞞著夫人的意思,兩人當時大吵了一架,內容大概是夫人才是那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里的『雞犬』,老爺從一開始就是看上了小少爺才會娶得夫人,為的就是把小少爺以合法名義圈起來。」
「夫人從那時候開始就恨上了小少爺,逮著機會不管在不在人前都會罵他兩句,人前會指責他不機靈,人後則是罵他『妖精』之類的話。」
百里辛:「那費一諾和小……我是什麼情況?」
張嫂頓了頓,「大少爺和您的關係最開始不怎麼好,總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但您一直避其鋒芒,他後來好像也不怎麼找您茬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是怎麼忽然那麼好的。」
「費一諾之前有沒有帶我出去過?比如說去月亮灣大酒店之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