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的話,東西都帶了。」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我以前不該那麼對他。但我當時也沒辦法,我身上沒多少錢,也拿不出那麼多喪葬費。」
「我當時沒有壞心思,就想著落葉歸根,誰知道他陰魂不散啊。」
「您教訓的是,我都聽您的。我這次去就是想去寺廟裡給他供上個長生牌,希望他能夠在寺廟裡好好苦修,修成正果成佛,不要再纏著我了。」
「嗯,嗯,好的,我明白了。我一下車就去找寺廟找您。太謝謝您了,大師。」
之後就是百里辛最開始聽到的那幾句收尾的話。
百里辛將滾動條拖到了李求知昏迷時看到的地方,起身在屋子裡轉,目光逐漸掃過的李求知帶來的行李。
帶著東西。
是什麼東西?
骨灰應該早就處理了,那就是趙銘的遺物了?
百里辛視線一掃而過,最後定格在了李求知立在牆角的旅行箱上。
就在他打算找找看有什麼發現的時候,一道突兀的喇叭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
「尊敬的各位旅客,你們好。」
「還有五分鐘我們就要抵達下一站——靜川站。列車將在該站停留半個小時,在馬上停靠的這幾分鐘裡會伴有一定的顛簸,請所有旅客們就座,系好安全帶。」
喇叭聲音很大,床上的李求知眉頭皺了皺,睫毛和眼皮開始抖動起來。
百里辛看到李求知要醒,只好放棄了搜尋旅行箱的念頭。
他找了個沙發坐好,沒過一會兒李求知堪堪睜開眼睛,茫然地坐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百里辛:「你剛才暈過去了,我把你送到了床上。你沒昏迷多久,馬上就到靜川站了。」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去給你叫醫生?」
李求知複雜地看了眼身上的被子,揉著太陽穴坐起來,「謝謝,不用了。」
百里辛:「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家人會擔心的。」
「等下,別走。」李求知叫住百里辛,「能不能留下來陪我,我不想自己一個人。」
「老套的搭訕手法。」車廂被人忽然一把推開,帝迦那張冷肅的臉就出現在了廂門處,「你不想自己一個人,就去找乘務員換座位,換到中等車廂或者經濟車廂。百里辛沒有義務一直在這裡陪你。」
他的臉已經夠冷了,但是聲音更冷。
百里辛都覺得一根根的冰碴子往臉上戳。
在帝迦壓迫感的視線逼視下,李求知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