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想要多活兩年,明明有正常渠道的器官提供平台,卻更青睞於年輕的器官。我曾經參與過的一起案件裡面,這些器官商人就將目標瞄準在了孤兒院、留守兒童這些群體當中。他們會偽裝成醫護人員提前以體檢的名義提前為這些孩子抽檢,和購買者的配型匹配後就會找合適的養父母出面領養這個孩子,留守兒童則是直接找個機會帶走。」
「養父母大部分會挑選國外人士,這樣一旦出國,源頭更難追查。」
「我當時參與查獲的那一起器官販賣案件就是跨國作案,當時我在房間裡發現了很多人,他們都是即將被拿去器官的商品。因為器官和其他東西還不一樣,一旦從人體身上脫離只有很短的保存期,所以還要看購買者那邊的情況來安排時間摘取器官。」
「那被割掉奇怪的受害者呢?他們會怎麼處理?」周廣皺眉問道。
李滄山:「有的會打了麻藥後縫合傷口,再把他們扔到陌生的地方自生自滅。這還算好的,他們只是想要器官,不想要人命。但事實上,很多人幹著這種吃槍子的營生早就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為了不暴露自己和不給自己添麻煩,他們更願意直接抹殺掉受害者。」
小女孩的嘴裡硬生生擠出了一個「草」。
「我用蝴蝶標本為引子引出過『蝴蝶』這個話題,但是他們一家都沒什麼反應。」百里辛目光在站台上隨意一瞟,看到了站台中間的便利店,「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周廣和李滄山看著百里辛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
百里辛兩分鐘後就出來了,手裡還多了個東西。
看清百里辛手裡的東西後周廣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眼神晦暗地盯著百里辛:「辛神,你買這個幹什麼?」
青年笑吟吟搖晃著手裡的蝴蝶發卡,「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沒有辦法喚醒他們的記憶,或許你能。不是飛蝶入林嗎,你戴上這個蝴蝶發卡,說不定能刺激到柴立想起些什麼東西。」
他晃了晃手裡的發卡,半黏在夾子上的鑲鑽蝴蝶立刻亂顫地搖曳起來,仿佛活了。
周廣滿臉都寫著「不願意」,但想到要完成任務,還是伸手接過百里辛手裡的發卡,在兩人殷切的目光中別上了發卡。
李滄山發自內心地讚嘆一聲:「真可愛。」
周廣:「……」
我原以為「可愛」這詞和我此生無關!
這個站台的停靠時間是一個小時,三人又在站台上聽李滄山講述了他這段時間的經歷以及要完成的任務,不知不覺馬上就到十二點了。
外出放風的人陸陸續續回到了火車上,站台上除了工作人員,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客人。
風乍起,帶起陣陣涼意。
周廣道:「我們也進去吧。」
百里辛&李滄山:「好。」
三人檢票回到車廂的時候,時間到了十一點五十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