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步步逼近,一直到距離冉靜靜只有五六步遠的距離才停下。
隨著對方靠近,冉靜靜發現對方放大的容貌非但沒有失真,反而更加好看。
她看呆了一秒,但又很快回過神來。
青年:「你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嗎,冉靜靜。」
冉靜靜呆若木雞:「哈?」
青年:「你好好看看,我就是你,冉靜靜。」
冉靜靜:「……」
是我瘋了還是他瘋了?
還是我在做夢?
青年:「你不是曾經想過要當男生嗎?我就是你的另一面,冉靜靜,你忘了嗎?」
冉靜靜先是有些迷茫,接著她的眼神變得空洞,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片刻後,她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青年,目光一點一點從眉眼逡巡而下。
「我早年間,確實想過成為男生。」冉靜靜低喃道,「但也只是想過短暫的一段時間而已。」
青年微笑:「沒錯,我就是你曾經的幻想。」
「一個帥氣俊美、長身玉立的帥哥。」冉靜靜托腮看著青年,「的確符合我的審美。」
「所以現在我是在夢裡?」
「我們的夢想不是成為律界標杆嗎?可為什麼逐漸變了模樣?」青年嘆了口氣,「利用漏洞毀掉了曹家企業,慫恿囚犯在監獄裡霸凌曹紀安,暗中破壞曹紀芸的工作,讓她最後只能從事送外賣的工作。把蘇宏騙進殺豬盤,讓他背上上百萬債務。裝作大師欺騙張麗,讓她終日惶惶不安。指示兩名女生造謠被沈疏狂猥褻過,讓他的事業毀於一旦……」
「冉靜靜,我們怎麼一步步成了現在這樣?」
「你不覺得那都是他們都報應嗎?」冉靜靜眼底發冷,嘴角勾起卻沒有一絲笑意,「在他們隨意踐踏小花的時候,誰又在他們耳邊說『你們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小花是我們見過最好的女孩,也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為了她,我們做這些不值得嗎?」
「我年少不懂事的時候以為,只要學了法律,就可以用這樣的威嚴武器來捍衛正義,懲治邪惡。可我錯了,有些惡,就像石澗里的臭水。法律撐起來一塊塊嚴防死守的石塊,這些臭水依舊可以從縫隙中輕鬆鑽過,流進澄澈的湖泊里,髒臭逼人。」
「既然法律無法制裁他們,我為什麼不能用我的方式制裁他們?」
「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誰還能夠幫小花做到這些?」
「蘇宏不該死嗎?他這個禽獸,蘇小花是他的外甥女,他卻為了自己令人作嘔的齷齪欲望隨意擺弄小花。」
「蘇宏該死,他那個老婆也一樣。他老婆什麼都知道,可卻視而不見,只是因為那是她的老公。刀不劈在自己身上,她永遠都不知道痛。」
「沈疏狂不該死嗎?他當年對小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還有他那個老婆。」
「我不知道這些女人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只要和男人組建家庭了,他們的一切都可以無底線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