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绪加多了安保人手守在各个出口,禁止不相关人员进入,才保证了正常拍摄。
苏乔看着这个谈吐文雅、彬彬有礼的男人,怀疑他是不是其他楼层混上来的办公室人员。
男人递出名片,自我介绍:“名贵姓许,我是余兆东的秘书,余董正在楼下,希望跟苏乔小姐谈一谈关于时绪先生的事情。”
什么?余兆东想跟她谈时绪的事?
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苏乔后退一步,抱臂看着他,“抱歉,不去。”
许秘书淡淡笑着,“你可以让你的经纪人一起来,我们来一场开诚公布的谈话。”
闻言,苏乔眯了眯眼睛,考虑数秒后道:“行,等等。”
把吕海盛叫过来后,三人绕过繁忙拍摄的片场内圈,走楼梯下了一层,跟着许秘书,几人来到一处开放的茶会室。
许秘书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同时示意吕海盛在门口等待,对苏乔道:“苏乔小姐,这里不会关门,我跟你的经纪人就在这里守着,请你放心进去谈话。”
茶会室内,宽敞舒适的沙发上,余兆东闲闲坐着,对着她淡淡颔首。
苏乔慢慢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余董,有话直说。”
余兆东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几张验伤报告,丢在桌子上,也没心情寒暄,直接道:“这是我儿子的伤情报告,颅内出血,血块至今未散,他本人不知道这事,还以为自己恢复良好。”
目光快速从验伤报告上掠过,苏乔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好预感,深吸口气问:“所以?”
余兆东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这些,之所以不公开,是因为阿巍喜欢你,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乔小姐好像拒绝了他?”他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就直接一点,这份报告公布,保证时绪身败名裂,我用这个换你跟阿巍的婚约,同意不?”
什么?!
苏乔瞳孔顿缩,心脏狂跳,她攥紧拳头,气得脸红。
“你做梦!”
“哦?时绪可是你三哥,我听说你们感情好得很,让他从神坛位置跌下来,你忍心?”
果然,能养出余巍成那种性子的父亲,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用时绪的前途来威胁她,可真够无耻!
苏乔胸口不住起伏,“这点小事,怎么能影响我三哥?再说他为什么动手,你以为我不敢站出来说?!”
一年多没见,小丫头有长进了,竟然没被他吓到?他以为今日能有这些名气,肯定爱惜羽毛,但听这意思,是要弄个鱼死网破?
唬谁呢?!
余兆东冷笑,“你可知道女艺人沾到这种事,就别想洗白,网友可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这趟水只会越辨越黑,或许我再说清楚一点,这份报告,我不止会公布网上,我还会以故意伤人罪起诉时绪,到时时影帝可不单名誉扫地,还要进去蹲几年,你想清楚。”
苏乔眼前一黑,不知是被余兆东的无耻气到,还是因为里面的用词而心疼时绪……
时绪是为了她才卷进这些破事里,明明,使坏的人是余巍成,可最后被扯下水的人却是时绪,怎么可以!她怎么能甘心!
苏乔站起身,神情渐渐平静,眼神冰冷至极。
“一年前,余巍成对我不轨,当时我17岁,尚未成年,如果你起诉时绪,我会以强`奸未遂的罪名起诉他。”
什么!
余兆东难以置信,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不是噤声沉默,还敢跳出来说要起诉?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身份!竟然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你敢!”
一直以来,都是时绪在保护她,她自知不够强大,但就算是这么弱小的自己,这一刻,也想保护他。
苏乔神色毅然,“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
……
正当苏乔同余兆东胶着时,长莱山上的时宅来了一名不受欢迎的客人。
霍城带着秘书坐在客厅,正慢条斯理地喝茶,听见脚步声,转头,便见时在清和时扬徐徐走来。
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在清。
自上次墓园一别,不过短短几个月,时在清居然如此憔悴?难道他身体真的快不行?
“哎哟,表妹夫,不过两三个月没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这副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样子,哪里有昔日一点影子?
时在清当年,可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号称上京第一美男子,谁能想到,今时今日竟然成了这副枯瘦模样?
可太让人开心了!
他笑得厉害,连杯子里的茶都洒了,他急忙放下茶杯,拍拍洒到茶水的西裤,装模作样道:“抱歉了,表妹夫,咱都是自己人,可别怪我直率。”
秘书自从时在清和时扬到了后,便起身欠身走到外厅去,此时此刻,内厅只有时在清、时扬和霍城三人坐着。
时扬眼神锐利,“霍总,这是时家,姻亲是乔家,似乎跟霍家没什么关系,还是别说自己人了。”
“阿扬。”时在清制止他,摇了摇头。
霍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对着时扬上下打量,嘴角勾出轻蔑的弧度,“你一个养子,也敢这么大放厥词?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够了!阿扬是我儿子,轮不到你来说话!”
时在清可听不得别人这么说时扬,眯着眼睛道:“霍城,你我关系如何各自有数,何必虚伪地客套?我没太多时间跟你扯谈,有话快说!”
“呵呵,行!表妹夫还是一如既往地豪爽,那我就直说了,我今日是为了表侄女而来,余家托我来谈婚事,我思忖着,余巍成一表人才,配乔乔正正好,表妹夫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