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玉翻过身去躲,她却跟着按着他的肩膀不容他躲,骑上他的腰,坐在他身上,笑着去挠他的痒。
屋中一点光亮都没有,沈庭玉在黑暗中也能将南乐身上那件肚兜上的绣着的双鱼戏水花纹看得清清楚楚。
沈庭玉本是在挣扎着想要推开南乐,可手落在少女腰上,他竟一时泄了力,由着她将一双手伸进衣服里乱摸乱挠。
沈庭玉像是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僵得动弹不得,偏生心跳如擂鼓,心窍里那点躁动全成了涌动的火,烧得血一时都热了。
此时南乐身上那分乡下女子的野性展露无疑,她笑着时的神采有些白日很难见到的顽皮与任性。
可这样年纪的女子,便是任性顽皮,也是娇的让人生不出气。
美人经了她一场戏弄,枕着一头凌乱的长发,面色醉红,咬着唇瓣,默不作声,神色隐忍,只拿一双美丽的眼睛羞赧的望着身上的人。
南乐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登徒浪子,也就这么一瞬,她算是明悟了做个登徒子的快乐。
她笑得愈发开心,更加学着戏文中的浪子俯下身,一只手勾起身下的下巴,另一手去揪住他的衣领,掐着嗓子唱出一句,“小娘子,左右这里无人,我央及你咱,力田不如见少年,采桑不如嫁贵郎,你随顺了我罢。”注1,(引自秋胡戏妻)
假凤虚凰的戏码,总叫人快乐。
这可爱的登徒子浑然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又是如何令人心神摇动的一副美景。
沈庭玉眼中如有春水流连于她的面上,出的声却是哑的厉害,“不要。”
南乐这时玩性大发,只将他的话反着听,她指尖挑着他的衣领慢慢掀开。
“哎呀,小娘子,我瞧你标标致致一个女儿家,怎么生的胸口平平如菜板?”
沈庭玉眼神闪动,目光之间却是十分的娇羞,万分的风情,“姐姐。”
黑暗中,南乐俯下身在他耳边笑道:“你这小娘子还说不愿从了我,什么都没穿,岂不是专等着我这登徒子。别口是心非,应了我罢!”
沈庭玉心神摇动,几乎守不住心神要不顾一切应了她。
原来属意一个女子是这样的。
生平第一次,他尝到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心念,且甘之如饴。
南乐也不等他回答,心满意足的翻身滚到床里去,裹着被子笑得不能自己。
徒留沈庭玉一个人心潮起伏,一起念便再难消。
他羞耻的咬着牙,沉默着夹住双腿,慢慢侧过身,背对着她微微蜷缩身子。
南乐笑了一会儿,见沈庭玉没有声响,她侧过身见他背对着她,登时心中一紧。
怕不是今天玩笑开的太过火,惹了小姑娘伤心?
她急急忙忙又滚到他身边,侧身贴着沈庭玉的后背,放软了声音唤他,“玉儿?”
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沈庭玉浑身一僵,踟蹰着进退两难。
见他不语,南乐伸出双臂缠着他,“玉儿,你别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以后我再不这样玩了。”
雪一样的手臂,女人如丝般的声音,丝丝缕缕的缠得沈庭玉喘不上气。
偏生身后的人一无所知,攀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玉儿,你若是生气,便是骂我几句也好。”
“我怎会生姐姐的气。”沈庭玉拉下她的手臂,闭目在心下叹了口气,温声道:“快去睡吧。”
从前他喜欢她不将他当做男子,此刻他却深恨她不将他当成男子。
“真不生气?”
“一点都不生气。”
南乐这才肯放开他,又快活的滚到了床里面去。
不多时,人便已睡熟了。
沈庭玉等了许久,终于听到身后人的呼吸已变得平稳,他试探着小声又唤了一声,“姐姐?”
许久过去,仍旧无人应答。
沈庭玉这才敢慢慢地,慢慢地翻过身,看一眼枕边的人,细细端量着她的眉,她的眼,简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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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
这样好的人,唯一的不好就是她心无他。
沈庭玉咬着下唇,喘息却仍难自控。
春情正盛,看着眼前人却又得寸进尺生出些许占有欲与不满,怎么都不满足。
他不甘心只做她的妹妹受她的照顾,却也被她所忽略,永远不拿他当成个男人,只当成怀中的孩子。
做妹妹,她便永远不对他设防,同样永远不会属于他。
他怎能满足守着一朵花,却只能眼巴巴看着这朵花让他人摘去。花开花谢都与他无关,最后只是因缘际会一场,转头成空?
他想要——他想要自此以后她的泪都为他而流,他想要光明正大将她拥入怀中,与她做一对天长地久的夫妻。
若是一开始,让他沈庭玉更早遇上她,一定不会忍心让她尝到伤情的滋味。
这一切,全要怪那姓林的。
沈庭玉手指收紧,不自觉用力,若是再有人敢摘他的花,敢盯上他的人,他便要他们有来无回!看谁还敢痴心妄想!
白鹰在疾风中振翅高飞,啼出一声啸月的尖鸣,鹅毛大的雪花被疾风裹挟着骤然撒向沉睡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