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红唇一撇,贝尔摩德穿着高跟鞋慢条斯理跟在琴酒身后,见他难得准备自己开车,于是坐到副驾驶座上,以一种不大舒服的姿势蜷起长腿。
琴酒虽然视爱车如命,却很少亲自开车,都是让别人代劳。组织中的人只要是跟过他的,都练出了一手好车技,个个是实至名归的老司机。
不过不爱开车不代表车技差,他曾经也是赛车场的一员健将,杀进过世界级比赛前十的猛人,只是很多时候他更倾向于动脑解决问题,不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发动引擎,驱车上路,琴酒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以不要命的气势往前冲,途中超车无数,惹来一阵阵刺耳的鸣笛声。
贝尔摩德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哇哦,现在的你真有十年前驰骋赛场的锐气,我还以为我不会再看到那样的琴酒了。”
“与其抱着旧有印象,不如睁开眼,看看你身边已经改变的人。”
琴酒的话乍一听很像废话,也不是他一贯的风格,让贝尔摩德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坐在身边这个人与以前大为不同,收敛棱角,也没有那么冷漠了,如果不是长相气质都没变化,她甚至要怀疑是不是有不长眼的家伙杀掉他取而代之了。
“你温柔了许多。”凑到琴酒跟前,贝尔摩德挠挠他下巴,就像逗流浪猫那样,“不像我认识的琴酒。”
琴酒并未理会她,扫了眼斜后方有意无意缀在车尾的.警.车,脚尖微抬,先松油门,再用力踏下,堪比古董的保时捷还未来得及减速,便又风驰电掣冲了出去,留下一大股烟尘之后飞快消失在前方几个连续的转弯中。
此时的郊区树林外,身份暴露的赤井秀一被几个组织成员押解着等待裁决之人到来,基尔倚在车头上,曲腿有一搭没一搭踢着碎石,大半面容隐在夜色中,阴沉冰冷。
伏特加咬着雪茄,低头看了眼手表,含糊道:“时间差不多了。”
“不等琴酒先生吗?”扣着赤井秀一手臂的人轻声问。
“老大已经到了。”
伏特加一托镜框,指了指身后。正好这时,几乎成为琴酒身份象征的保时捷356A打着旋停在赤井秀一身后,等车尾扬起的尘土平息,琴酒和贝尔摩德也走下车来。
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的赤井秀一总算有反应了。他偏头看向扶着车门的琴酒,下巴傲然抬起,平静的眼神出现了略显激烈的波动。
有挑衅,有冷漠,有嘲讽,唯独没有琴酒早已习惯的……深情。
看来幻境里的赤井秀一不喜欢“琴酒”。
琴酒挥挥手,伏特加立刻识趣地领着其他人离开,只有基尔和贝尔摩德留在原地。
被麻绳捆住手腕的赤井秀一好像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么命运,挺直了微屈的腰背与琴酒对视,甚至举起被绑的手跟他打招呼:“哟,琴酒,好久不见。”
琴酒置若罔闻地从他身边走过,摊开右手伸到基尔眼前。基尔讶异扬眉,却没有多问,利落地掏出.枪.甩给他。
接住手.枪,他转身将枪.口对准赤井秀一的太阳穴。
“你想亲手杀我?”赤井秀一面不改色。
“不可以吗?”该耍嘴皮子的时候,琴酒不输任何人,“虽然杀你会弄脏我的手,不过我的手已经够脏了,也不差你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