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万俟昶手臂一疼，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只雪狐紧紧咬住他的手臂不肯放开，雪白的毛发渐渐被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呼延……”万俟昶的嘴唇抖了一下，声音发颤。“是你吗，呼延？”
“哟，我的好徒弟，你这是怎么了？”朱志陌丧心病狂地笑了几下，大声说道：“呼延瞬不是你的敌人么？看到他变成这样难道你不高兴？你怎么不还手啊，打他啊！”
“你他·妈给我闭嘴！”万俟昶冲着朱志陌大喝一声，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滩烂肉一样，此时朱志陌的存在只能让他感觉到恶心。
万俟昶抬着被白狐紧紧咬住的右臂，动也不敢动，只能伸出左手拖住它，慢慢蹲下了身子，将雪狐抱在怀里。“呼延，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么？”万俟昶看着怀中的雪狐，语气轻柔地说着。
可惜雪狐根本听不懂万俟昶在说什么，它只会服从主人的命令。除了物种不同以外，此时的雪狐与其他被驯服的妖兽无二样，都只是人类手中的武器而已。没有思想，没有灵魂。
朱志陌在旁边看着万俟昶这样都看笑了。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虚伪了，没想到你更青出于蓝。你以前是怎么对他的都忘光了？现在在这儿装什么？死都死了，你也不嫌恶心。”虽然知道万俟昶如今的表现是真情流露，可朱志陌还是非常不屑，刻薄地说着恶毒的话语。“我能抓住他还得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如今我能做皇帝，能把神裔踩到脚底下，都是你万俟昶的功劳。”
不管朱志陌说了什么，万俟昶还是无动于衷。
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呼延瞬的身上。在亲眼看见之前，他不止一次地安慰自己，传闻不能信，呼延瞬那么厉害的人不可能轻易被朱志陌拿捏在手里。可是现实摆在了他的眼前，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万俟昶胸口堵得厉害，眼睛胀痛，聚集在眼眶中的热流控制不住地往下滴。
“万俟昶，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么？”朱志陌说道：“兔死狐悲。”
万俟昶忽然之间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无法控制地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他忍不住张开嘴低声哀嚎。
不管万俟昶哭得多厉害，失去了神智的雪狐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紧紧地咬着万俟昶的手臂不放开。血水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猩红的颜色，万俟昶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还任它咬着。
可朱志陌不愿再看下去了，万俟昶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他觉得倒胃口。这个废物似的东西，哪有一点儿像是那两个人的儿子？他这种人，活着真是浪费了空气。
朱志陌出手召回了雪狐，万俟昶伸出手想去抓，却什么也没来得及抓住。他跪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然而朱志陌没再同他废话，也没有浪费时间。对着雪狐施了几个术法，让雪狐的体积瞬间增大的数倍后再次对万俟昶发出攻击。
万俟昶明白过来，朱志陌这是在逼他化出真身。神裔化兽之后的状态，攻击力和敏捷度都高得可怕，万俟昶现在保持人形的状态，还受着伤，根本撑不了多久。
可朱志陌不明白，万俟昶即使撑不下去，他也不会对呼延瞬动手的。即使如今的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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