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修士一進來,感覺到重台身上的氣息,臉上表情就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只是這變化很快就被他遮掩了,沒有被人發現。
不會吧?那位什麼時候跑到這邊了?青年修士心裡百轉千回,面上絲毫不顯,走到重台面前,伸手細細地檢查了下重台的傷勢。
他心裡簡直要冒出來一萬個問號,這怎麼看怎麼是那位的手筆啊?重台怎麼跨世界得罪的人?
紫霄宗掌門並沒有阻止對方檢查,這兒都是紫霄宗的人,對方不可能在這裡對重台做什麼,此時見他停下動作作思索狀,有些急切地問道:「不知小友可有辦法?」
青衣修士略作遲疑,為難道:「這妖氣霸道得很,拔除怕是要耗費一些時間……」
掌門大喜,耗費時間算什麼,有辦法就行啊。
他立刻說道:「小友需要什麼儘管說,紫霄宗定然全力配合,只是要勞小友費心了。」
青衣修士搖頭,「掌門客氣,只是我能力有限,竟未能感知出這妖氣出自何人,還請掌門勿要怪罪。」
紫霄宗掌門雖是有些失望,不過也能理解,他們紫霄宗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將重台身上的妖氣和修真界眾多妖族大能一一核對了個遍,都沒能找到兇手,這位未能揪出兇手也很正常。
「小友能來已是幫了我等大忙了,我等怎會怪罪小友。」
青衣修士又細細地感知了無數遍,實在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妖氣明顯是那位的手筆,只是這其中,貌似又摻雜了其他的東西,看起來頗為古怪,算了,等之後再問一問吧。
為了治療重台的傷,青衣修士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紫霄宗。
爍青來到番邑城落腳打聽情況的時候,他仍在紫霄宗沒有離開,甚至是小妖怪一到這裡,就立刻被時刻觀察紫霄宗附近動向的青衣修士注意到了。
爍青正坐在酒樓里吃飯,這酒樓是專門開給修士的,裡面的酒水飯菜都是專門準備好的,十分美味,故而常有紫霄宗的弟子過來。
小妖怪來這裡就是為了他們,近水樓台先得月,有這些人在,他還愁聽不到什麼消息?
正豎著耳朵聽其他人聊天的小妖怪絲毫沒有注意有人在看他,他肩膀上的狐狸倒是注意到了,不過在感知到對方是誰之後,乾脆沒有提醒爍青。
這就導致這青衣修士突兀出現坐在爍青面前的時候,小妖怪沒有絲毫準備,被嚇了一跳。
爍青:「!」小妖怪手一抖,酒水差點撒自己一身,他目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修士,冷聲問道:「此處有人了,道友怕是坐錯了地方。」
青衣修士笑眯眯地看著他,「這兒哪裡有人?我要坐的就是這兒。」
爍青面上冷肅,實際上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道友莫非眼瞎不成?道友莫非不把自己當人?」
青衣修士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摺扇,手一揮摺扇展開。
爍青看到上邊的龍飛鳳舞的六個大字,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