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人拍板定下。
沈辞托腮左看看花晓薇,右看看许青寒,慢吞吞的道,“你俩不怕被坑?大妹子,你孤身一人跟我们两个大男人单独出去,不怕遭遇点儿什么吗?还有王爷,万一大妹子把我们带到什么龙潭虎穴怎么办?我这么好看他们一定不会还回来的。你虽然丑了点儿,但是身份在那里摆着,比美貌还要吸引人。”
花晓薇毫不犹豫的道,“你们绝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那样主动的追求沈哥哥,沈哥哥都避犹不及。王爷和沈哥哥是爱侣,沈哥哥优秀得让我自惭形秽,王爷怎么会看上我?”
许青寒倒是思考了片刻,然后扭头问沈辞道,“她会武功吗?”
沈辞摇头,“不会,她丹田里没有凝聚半分真气。”
“她给你用的药可有问题?”
沈辞继续摇头,“没有,除了她说的那味药引府医辨认不出,其他的药分毫不差。”
许青寒一拍桌子,“那就信她一次,反正你会保护我的。”
“???”沈辞满脸问号,“你说啥,你敢再说一遍?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我保护你’吗?”
许青寒理不直气也壮,“我不会武功。”
他后知后觉的察觉不对,扑上去揪着沈辞两边脸蛋恶狠狠的问,“你刚才说谁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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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夜里不动声色的从客栈离开,乘快马向渭州赶去。按花晓薇的所说,蚀骨花的生长地在渭州偏南,距他们现在的位置并不是很远,快马加鞭往返只需一夜。采蚀骨花也是到了既取,不需消磨功夫,他们天不亮就可以赶回来。
花晓薇不会骑马,所以沈辞和许青寒需要有一个人带她双骑。许青寒二话不说把这个任务揽下了,他可不想给沈辞和花晓薇这种卿卿我我的机会,每天看着花晓薇将沈辞的手臂摸来摸去已经很让他心塞了。
沈辞对此并无异议。当初沈澈担心许青寒纵马太快会掉下来就比较多余了,许青寒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身为皇家子弟骑射肯定是要修习的一门功课,许青寒几乎年年在皇家狩猎时都会拔得头筹。曾经沈辞在猎场外候着时见识过他的骑艺,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沈澈不知道是因为自从沈辞离开之后许青寒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狩猎也有好几年装病蒙混过关了,他因此没有见识过许青寒难得的英姿飒爽。
两匹马一前一后疾行在狭窄的山路上,路边并不坚固的碎石被震得倏倏掉落,花晓薇伏在马脖子上不敢睁眼,紧张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只要睁开眼睛看到的就会是她正在万丈悬崖上飞驰。
可是她必须睁眼,因为她知道快到目的地了。
“停……停一下,就是……这里。”花晓薇吓得声调都已经变了,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转弯之处。
“吁——”许青寒勒住马,马抬起前蹄嘶鸣一声,原地嗒嗒踏了几步才停稳。
他跳下马背,伸手扶腿都软了的花晓薇下马。
花晓薇仍旧嘴唇惨白,许青寒不由问了一句,“你不是来过吗?怎么还吓成这样。”
花晓薇回道,“民女都是随父亲步行贴着山壁过来的,不曾想骑马竟是这样惊险。”
沈辞翻身下马,走到悬崖边蹲下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平举着手臂一松手扔了下去。他凝神听着石块下坠和落地的声音,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深,怎么下得去?”
花晓薇解释道,“山崖中间有个天然山洞,我们可以先到山洞落脚,然后再换根绳索系在山洞里的巨石上,分做两段往下爬。”
“好吧。”沈辞抽出长思紧握在手中,挥臂干脆利落的插进峭壁。绝世好刀果真名不虚传,刺穿岩石峭壁就像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刀刃“噌”的一声没入四分之三。沈辞站起身往一旁让了一步,对许青寒说,“来,把绳子系刀柄上。”他左臂不能动弹,做不好系扣这种事情。
许青寒从团成一团的麻绳里抽出绳头,蹲跪在悬崖边一丝不苟的往刀柄上缠绳子。这个绳结关乎到在场三个人的性命,他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