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军侯流传出来的故事都是白衣卿相,名将风流,偏偏方溯的故事都是,方溯又杀了多少人,屠了多少军队。
方溯残暴之名能让小儿止啼,也能让县丞发颤。
方溯把目光转向榻上的孩子。
县丞立刻道:“大人,下官是文举出身,家境还算不错,说来惭愧,下官从小不曾侍弄生产。”
方溯挑眉,道:“所以?”
“下官自然也未杀过鸡鸭牲畜,又因是文官,没上过战场。”
方溯摸了摸止杀,这是她的习惯。
县丞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县丞扑到地上扑起了一层灰,方溯忍不住拿手挡了一下。
“大人,”他差点没哭出来,“下官没杀过人,也不敢杀人,请侯爷降罪。”
方溯的表情十分微妙,“什么?”
县丞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叫下官来杀人吗?”
“本候叫你,杀她?”方溯重复道。
“是……是。”
县丞就是看方溯的脸色都知道自己错了,当下不敢说话。
她杀人什么时候假手于人过?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杀月明?
方溯淡淡道:“起来吧,本候是叫你给这孩子找个大夫。”
“下官……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