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居然到现在才知道吗?”可惜,公良野一句话,就把司庸权最后的一抹幻想也打碎了,那充满讽刺的声音宛如雷击,把司庸权劈得体无完肤。
“竟然……真的是……”司庸权满头都是汗,整张脸全淌满了水,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涕泪,“那大、大人……万一这次天下书局输了,我会、会怎么样……”
公良野神情平静:“最惨不过满门抄斩。”
司庸权吓得白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裤子上一阵湿意。
公良野嫌弃地皱了皱眉,挥手让手下将人拖出去,自己则掸了掸衣袍,快步走出逐渐弥漫着骚臭味的房间。
“将这枚印玺送给贵妃,她知道该怎么做。”公良野把印玺小心收好,放回锦盒中,交给手下。
“是,大人。”手下接过锦盒,揣入怀中,身形一闪便没入夜色之中。
公良野站在檐廊下,抬头看着一轮新月,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意。
……
而另一头,时间稍稍往回拨几日。
离京城尚有数千里之地的营地中,签完和约后,唐宁立即就看清了司家伯侄的意图。
他等到司庸权与司沉炬离开后,就马上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在场之人。然而等唐宁说完,却发现包括司无岫在内,元帝和书生都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元帝抬眼看向司无岫,目光中似有兴味:“怎么,你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唐小公子吗?”
唐宁这才觉得有点不对,他眯起眼,看向司无岫:“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感觉大家好像都知道,就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司无岫笑着将他搂进怀里:“阿宁,其实昨日我已经与陛下商量过了。”
“商量什么?”唐宁有点疑惑,昨天晚上司无岫确实出去了一趟,但他以为司同学是去练剑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一身汗,还说要跟自己一同沐浴!
鸳鸯浴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不和谐啊!而且这可是在大军的营地里,泡什么澡,直接下河里凉快凉快得了,顺便把某些不该有的火给灭掉。
所以唐宁必须不可能答应,而司无岫也没有强迫他,这事就被他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