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的争吵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纪承被关在卧室里捶床咆哮的场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一时间没说出话来,纪商睁着两只浑浊的眼睛责备他,“我是你爹!”
“你不配做任何人的父亲!”
坐在沙发上的秦书好动也不敢动,现在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纪承和他爸爸面对面几乎要贴到一起去,两个人好似水火不相容。
秦书好真害怕下一秒这一对各自暴跳如雷的父子就要动起手来。
他艰难的活动两下腿,可惜这两条腿现在不听他使唤,发麻抽筋,秦老师犹豫着自己到底应如何劝架。
纪商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小半个棠城都是他的产业,到头来儿子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人生败笔。
听见纪承这样说他,郁结在心的火气竟然一句也骂不出来。
纪承气息浓重,说完话便可见到他爸眼底的神彩一点一点消失。
他不欲与这辈子也撇不清关系的血亲继续争吵,转身去架起沙发上的秦书好。
背对着一身高档行头的纪商,“你走吧,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纪承刚碰了碰秦书好的小腿,便听见他十分忍受不住的“嘶”了声。
蹲在茶几里面抬头看他,眉目疑惑。
秦书好不敢抬头,低眉顺眼的和纪承小声说话,“抽筋了。”
闻言,纪承又不悦的训斥他,“怎么不说?”
秦书好心里委屈,你们都僵持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怎么说话嘛。
纪承脱了只有鞋边上沾了点尘土的运动鞋,握住秦书好穿着香蕉图案短袜的脚往后拉伸,秦书好不敢哼哼,两只抓着沙发套。
站在客厅中间的纪商没好气的审视低着脑袋一脸薄命相的秦书好,冷不声的朝他丢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