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许立群摇摇头,偷眼瞄了院长一眼,迅速领会了领导这是在批评之前要先确定没冤枉人的意思,于是又故作回忆地拉长了语调,“梁袈言一直挺好挺正常的呀,没听说他遇到什么难处。不是看到这个,真想不到他会这样。”
马院长的脸更黑了:“待会儿他上完课,你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他把面前的本子往桌面上一拍,“一个大学老师,还是我们B大外院的教授,喝醉了跑到闹市区发酒疯,成何体统!”
“院长,‘疑似’!”许立群摆起他那张笑弥勒的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不还没人认出来吗?顶多就是有几个学生觉得像,不过那天色晚,又昏暗,这视频拍得这么不清楚,也没人能说就一定是他。”
马院长眼睛一瞪:“怎么没人能说?我就看出来了,你不也看出来了?这还不够?这说明什么?熟人都能认出来!他是老师,天天给那么多学生上课,他那张脸,见过的有几个会记不住?你就别老胳膊肘往里拐!我叫你上来不是让你给你们系兜尾巴的!”
“是是,”许立群脸上的肌肉都成定势了,不笑也像笑,一副老好人的和气样儿,“您消消气,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我待会儿回去就说他去。”
“太不像话!”马院长还意犹未尽,又一拍桌子,“这事儿要是让聂老知道,看他怎么说!”
许立群笑眯眯地只听不答腔。马院长这哪是冲梁袈言啊?冲聂齐铮呢吧!
手里终于攥着了梁袈言一个把柄,许立群乐呵呵地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