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结果出来之后,赵源林一脸颓然得靠在沙发上,挂掉了赵家人打来的电话,他的妻子在旁边温柔地安慰他。
“想我赵源林一生清贫,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居然因此晚节不保,而我又还无法拒绝他们的要求。如柳,我该怎么办?”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身体好一点的话,你也不会为了我而回去求他们了。”
两人说着煽情的话,眼里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早在多年前,他们就把该流的泪都流尽了。
“就这样吧。学校看在我这大半生都贡献给教育事业的面子上,没有直接赶尽杀绝。我为人师表居然起了这么一个反面带头作用,我不配啊!”
“源林,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行的正,坐得直,不要太在意他人的眼光。”
“你错了,现在的我哪还配得上这六个字?按道理我应该引咎辞职的。但是我们家这情况,如果我辞职了,以后没有退休工资要怎么过?如果我当年没有来燕大,而是去经商就好了。”
“你没错,如果你去经商的话,他们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放过我们了。”
——
“我后天准备去爬长城,你要一起去吗?”
晚上,莫长安收拾好东西,把行礼搬到了自己订好的酒店中,问商景行。第二天他跟武旭华约好了去水木找他吃顿饭,然后就在水木逛逛。上次走马观花没看全,这次照几张照片给他爸妈看看。
商景行因为回家去也没人,干脆暑假就留在燕大跟着她舅舅蹭课。
“去。”商景行说。
“你舅舅那边……”
“他后天早上有课。”商景行说得斩钉截铁,非常干脆地就做下了决定。
水木大学的动作也还是快的,在莫长安跟商景行定好行程之后,电话就打了过来。
莫长安几乎不接陌生电话,但看来电归属地是首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万一是燕大打过来的呢?
“喂,您好,请问是莫长安同学吗?”
“嗯,是的,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