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说。
只能接受了司机先生的好意。
宿臻不再尝试给贺知舟使眼色了。
他又靠近贺知舟的耳边,轻声说:“我们下车之前,在车上留一些符吧!”
“虽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鬼城’是不是真的鬼城,但总不能让人家因为一时好心,就染上不详吧。”
贺知舟点头,虽然没有把宿臻揽到怀里来,但从头到尾,他也没放开宿臻的手。
因为现在的朔溪城是后来建的,离原来的朔溪城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扩建的原因,从火车站到‘鬼城’,那就更是距离非常遥远的一段路了。
扩建的城区至今也不过四十余年,多年来的风吹雨打,已经不复初建时光鲜亮丽,白色的墙面或是被人涂上了其他的颜色,或是出现了灰褐色仿佛裂纹似的装饰,颇为怪异。
路旁的行道树隔上数米就有一棵,高大的树冠生长着满满的绿叶,在树下留出一片暗影。
车从火车站出去,远离了车站空地上被风卷起的扬尘。
进了市区的街道,路旁的房屋也变得精致起来,有新楼正在建,蓝色铁皮隔开的空地里,楼房的雏形已经具备。
虽然朔溪在外界并不出名,但置身其中,还是能感觉到它的欣欣向荣。
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司机先生开着车,走上了一条少有人同行的土路。
货真价实的土路。
没有柏油,也没有水泥,车开过能带起一阵土的土路。
前后的窗户都被关上,被卷起的灰尘全都落在玻璃上,透明的车窗上沾了一层浮土,此刻再从车窗向外看,到处都蒙上了一层浅黄的光晕,如同置身沙漠之国。
不会有人前往的地方,才会没有修葺的必要。
朔溪本地人口中的‘鬼城’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