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令在百忙之中看到只身前来的秦珩,也没有半点不满,反而那张富态的脸上挂了一个看着就让人舒服的笑容,热情满满地将秦珩拉在近前,先细细地注视着秦珩的五官,又拉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道,“家父可还好?你就是秦珩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没见到你的成长,伯伯实在是遗憾。”二话不说花如令就掏出了一个璀璨的金如意,以秦珩的观察来看,这个一看就是和他小时候的玉如意是成套的。
看着花如令笑眯眯的眼,秦珩只是顿了一下,没有推脱,乖巧地就把金如意收入了怀中。
而花如令笑得更加慈祥了。
这边事忙,花如令塞完了金如意后,推着他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道,“好孩子,现在花伯伯没有时间跟你好好说话,让我小儿子先陪你一下,等伯伯忙完再来招待你如何?”
秦珩受宠若惊,连忙推脱,“您忙,您忙,不用特地招待我。”
花如令引着他往前走,“虽说老夫同你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还是厚颜称一声贤侄,”在秦珩的连连点头中道,“老夫同你父亲的情意没得说,你就将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可以!”
秦珩笑得舒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更不用您招待我了,就让我自己去找我未来的好朋友吧。”
花如令一愣,随即笑得更加开怀,连连拍他的肩,“好好好,那你就去吧,老夫就不相陪了。”
“我那儿子名叫花满楼,性子还算可以,希望你们能投缘。”
秦珩笑眯眯地点头,与花如令的相处中带了些面对家人的随意,“我知道我知道,我爹已经念叨了好多遍,早就清楚得不行啦。”
花如令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心情愉快地拍了拍秦珩的肩,重返前厅的交际场。
而秦珩则沿着花如令给他指的路,走走停停地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这是一个整体青灰色的小院,面积不大,古朴的围墙旁斜倚着几株枇杷树,树下几朵零零星星的小花,就是那种常见的小白花,而满墙的爬山虎郁郁葱葱,好像一个隔世而独立的存在。
秦珩站在树下静站了许久,抚了抚苍老的树皮,而后笑了。
他来到对于这个小院毫不起眼的门口,刚抬了抬手,门就被人从院内打开了。
这人带着温暖的笑,站在院内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秦珩挑眉,施施然走进了小院。
不出所料,这个小院别有洞天:各种可爱又清爽的植物错落有致地生长着,一张实木桌子摆在小院的北侧,空中浮现着幽幽的花香,不知道是什么种,却让人由衷地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