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视线扫来扫去,试图从西门吹雪的脸上看出“不太好意思”这个表情的时候,钟伯在一旁镇定自若地说出这番话。
让秦珩更加坚定,在这个山庄里,作为管家的钟伯才是大bos。
不过不管是钟伯自作主张留下他们,还是招待他们,的确是授意西门吹雪罢了,他们心知肚明,也乐得拿这个打那个成天冷着脸,除了练剑就是静坐,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无的西门吹雪。
不过冬天的塞北的确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了,最后溜溜达达还是决定跑回来看人练兵。
塞北地处偏僻,更多的是辽阔的土地,仿佛和塞北融入一体,坚定地落在边疆城关,沉默而峻然地守护着大宋疆土的城池。塞北更多的景色是荒芜和寒冷,本就比不得京城的繁华,再加上现在正值冬季,草木凋零,站在风,就能听见呼啸而过的马蹄声,还有各种训练的刀戟相交的铿锵声。
秦珩迎着风,专注地看着万梅山庄的人在底下练兵,“呼哈”声不绝于耳,楚留香在旁边陪着他,一同注视着下人在冬日里挥洒汗水,秦珩偷偷摸摸地凑过去,然后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楚留香的衣摆,见他没有太大反应,于是咧开了嘴抓住了楚留香的,也不看下人练兵了,反倒是自己笑得满足,好像一只成功偷到果子的小松鼠。
楚留香看似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远方,然而只有他知道,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秦珩嘴边的笑,连下人在干什么都险些忘了。
看他只是抓着就满足了,也不怎么有下一步,楚留香一边眉毛高挑,心里说小珩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哄了,就是牵个都开心的不行,一边用相牵的微微用力,没有防备的秦珩一个踉跄,就跌进了早有准备的楚留香的怀里,在秦珩惊愕的同时,楚留香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秦珩比楚留香矮一点,被抱在怀里的时候,正好抵在他的肩窝里,呼出的气息让楚留香心微动,然而看了看周围热火朝天的动静,又按捺住心的躁动,只是揽着秦珩腰的,更用了几分力气。
他瞧着秦珩耳根泛红的样子,眼的笑意更甚,略微低头,在那个小巧的耳垂旁恶劣地呼了一口气,低沉沙哑的声音直直钻进秦珩的耳蜗,“牵怎么够,如若不是现在在外面,我恨不得……”余下的话渐渐消弭在染上粉红的白皙耳尖,直到见了那只耳朵更显得殷红,又感受到怀里人羞耻地挣扎了起来才坏心眼儿地住了嘴。
“好了好了,让我抱抱。”听了这话,秦珩哪怕因为刚才那句破廉耻的话而浑身羞耻得不行,却还是分外乖巧地不再挣扎,反而为了让楚留香抱得更舒服点,动了动身体,让自己的身形更加契合这个怀抱。
楚留香看着怀里这个大宝贝,实在是忍不住逗他的心,这会儿见他虽然还红着耳朵,但神情自然了许多,他认真想了想,又一次凑到秦珩的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性感,然而话的内容却十足的恶劣,“你以为我刚才的话是逗你的吗?”他顿了顿,见眼前的耳朵可爱地抖了抖,楚留香噙着嘴边的坏笑,将下半句话说出口,“好想回房啊。”
“……”秦珩、秦珩要不干了!这青天白日的,下人还在正直地练武,不远处钟伯和陆小凤还在讨论哪种口味的茶更值得推荐,就这个档口,楚留香这个流氓就说这些!秦珩有点不好意思,他藏好了在此刻不应该存在的期待,义正言辞地扭头看他,说是扭头,也只是动了动身子,让楚留香能看见自己的正脸,“你,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不说了。”楚留香双环抱秦珩,摆正了他的身体,让后者能直接枕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在秦珩假装下的不情不愿,笑着加了一句,“不过我说的是实话。”
秦珩恨恨地咬牙,眼睛直视练武的下人的同时,左脚抬起,重重地踩下,在听到身后不受控制地轻嘶声才满意地松开了脚,然后还觉得不够似的,示意楚留香看梅林的方向,“西门吹雪就在那边练剑,你看看人家勤更不辍,再看看你,”说着秦珩顿住了,楚留香似有所感,搭眼一看,果然,秦珩的脸已经憋红了,顶着红彤彤的脸,秦珩还是艰难地憋出了他想要“教育”楚留香的话,“再看看你,就知道开黄腔!”
楚留香一声轻笑,还待说些什么,就被早就有心里准备的秦珩扭过身子,疾地捂住了嘴,楚留香抬眼看去,就见秦珩被自己调戏的满脸通红,眼尾湿润润的,小表情是又可爱又招人疼,“你不许说话了!”
楚留香从善如流,将因为秦珩猝不及防的转身,而脱离自己心的腰身再捞回来,状似乖巧地眨了眨眼睛。然而在早就察觉到楚留香本性的秦珩的眼里,简直可恶的不行。
秦珩十分不想放,生怕他大庭广众之下再说出什么破廉耻的话来,然而他的掌心只是在楚留香的嘴上停留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瞬,他就感觉到掌心传来濡湿的感觉——分明是楚留香不受影响地伸出舌尖舔舐自己的掌心,吓得秦珩飞速收。
再抬眼看楚留香,这个牲口竟然还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样。
好脾气的秦珩再也忍不了了,高声喊,“陆小鸡!钟伯!你们来一下!”就算这样,秦珩也没有想过挣开楚留香的怀抱,而是下意识地选择了让别人来管管楚留香,他也不想想,陆小凤那个情场高,钟伯那个人老成精的管家,怎么可能搀和到他们两个小情侣之间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