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你放屁。我的信息素一點都不熏人好不好。」
切爾西的信息素是一股橡木苔混合著海水的味道,總讓人聯想起成片的水域或是濕潤的綠藻, 雖然仔細聞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腥味……但完全不臭啊!
然而楚錫卻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緩緩後退兩步。
他面上不顯, 心中卻相當警惕:以前沒看出來這傢伙有問題,現在一看簡直渾身都是毛病。她坐在白榆一個Alpha身邊信息素卻不斷四溢, 這明顯不是出於攻擊意圖或是好戰情緒,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發情」
………這個變態!
然而楚錫不知道的是, 他自己正是讓切爾西心情浮躁的罪魁禍首——剛才切爾西和皇女聊天的時候偶然想到了他,覺得他對皇女意圖不軌,她一想到這兒就滿心敵意,於是信息素就稍稍失控了一下。
看到楚錫這副把嫌棄二字寫到臉上的表情,切爾西更生氣了。
真是變態多作怪,惡人先告狀!明明就是個心懷不軌對皇女有所覬覦的狐狸精,裝什麼裝啊!
「我的信息素難聞,那你又好到哪裡去了?Alpha嘛,本來就是要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信息素亮出來。反觀你,我和你共事這麼久,硬是沒聞到過你的信息素究竟是什麼味道。每天費盡心思地往自己身上噴去味劑、粘吸味貼很辛苦吧?你這麼努力都不想讓別人聞到你的信息素——為什麼?你是自卑還是心虛?怎麼,你的信息素是餿毛巾味還是臭襪子味,這麼見不得人啊?」
切爾西打嘴仗很少落於下風,攻擊敵人的時候更是一針見血。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楚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沒什麼表情,那雙冰涼的濃綠眼睛靜靜凝視著她——
「好了,到此為止。」白榆站起來叫停他們的對峙,說道,「你們怎麼又莫名其妙地掐起來了?」
兩人雖然吵得凶,但轉眼都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反而同時將目光看向她這邊。
切爾西:「說回剛才的話題。殿下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
楚錫:「你真的要陪她回去過年?」
兩個人,四隻眼睛,目光灼灼地看向白榆。
白榆:「……」
有種自己突然變成搶手貨的錯覺。
就在白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她腕上的光腦突然亮了一陣。
她低頭看完信息後,輕輕吸口氣,理了理自己額邊的碎發:「看來我是非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