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我原諒你了。」
「我女朋友心胸可真寬廣。我太幸運了,竟然找了這麼好的女朋友。」
白語橋聽著樂。
……
從那天開始,他們都愛上了在玻璃上寫字。
有時候他去了公司,她還在睡覺,他就在玻璃上寫著——我去公司了,記得吃早餐。
她只要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那逐漸模糊的字。
有時候是——女朋友今天不太乖,哎,傷腦筋。
她會不服氣,也去寫——我怎麼不乖了?
他會回復——哎,我錯了,是我看錯了,沒有不乖。
她會立即回——你冤枉了我,需要被懲罰哦。
他的回答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喜歡罰他磨咖啡或者做飯,要麼就是看他挑草莓籽。
後來她才發現,其實懲罰他挑草莓籽的行為,明明是對自己的懲罰,因為她好像只喜歡吃沒有草莓籽的草莓了,但她總不能吃草莓就讓他挑籽吧?
他們用這扇玻璃窗互動,直到冬日過去。
……
回憶的畫面在她眼前展開又破碎著,反反覆覆,好像在對她進行著另類的折磨。
有沒有什麼方式可以徹底結束這一切?徹底擺脫現在的痛苦。
她再次看向窗外的景色,蘇瑾風不愛她了,他們沒有關係了,他會和別人在一起,談戀愛,結婚,生兒育女……
那想像的畫面,讓她覺得自己會瘋掉。
她要如何結束這些痛苦呢?她不知道。
她離開了飄窗,放空了自己的腦袋,什麼都不要去想。
她將冰箱裡剩下不多的食物全都拿了出來,然後擺在茶几上,她坐在沙發上,往自己嘴裡不斷的塞著食物。
她要活著,要好好吃東西。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莫名其妙的就從眼裡流了出來,她也不在意,繼續吃著東西,眼淚滴到食物里,就當多了一種調料。
門鈴響起,門被人咚咚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和門依舊響著,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這才反應過來似的,看向大門的方向。
她又聽了一會兒,確定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是自家的門鈴在響。
她這才放下手中的食物,走到大門去開門。
「白語橋!」白雁咬牙切齒,「你是要鬧失蹤嗎,打了無數個電話,全都是關機關機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