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橋哭得更加厲害:「你這個大混蛋,我說過的你都信,那我讓你去死,你也去嗎?」
「不去,那樣去了,你得多自責。」
白語橋的眼淚都侵染在他的胸膛上,她咬著牙,卻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你這個壞蛋,你這個大壞蛋……」
她的雙手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衣服:「你逼我分手,我決定永遠都不要原諒你,永永遠遠……你偏偏讓我心軟,偏偏讓我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計較,好像我在你面前什麼都可以,我不原諒你,就是我的錯……可是我沒有辦法啊,你離開了我一次,我不敢堅定的去想,會沒有第二次……我像那些受到傷害過的人一樣,要給自己準備後路,要對你有所保留……」
她抽噎著:「我把我們的曾經,關在一個屋子裡,上了鎖,即使是自己,也不要去打開……」
「沒關係。」蘇瑾風鄭重的說著,「真的都沒有關係。」
「我無法原諒你的分手……」
他說:「我知道。」
白語橋閉了閉眼睛,睜開雙眼,眼前卻依舊無比的模糊:「我以為我永遠都無法原諒你……」
她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但你太討厭了,你要我回到從前,就非要回到從前,連我們的分手,都可以如此合理化……好像我們的分開,不是因為你逼我的,而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
她吸吸鼻子:「而是讓你變成我最期待的男朋友,即使是失憶後,你也可以愛上我,而不是恢復記憶了,才認準我,才選擇回頭……就好像,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無論未來如何,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
曾經的不確定,曾經的痛苦,在他選擇欺騙她的那一刻,竟然發酵成為了真正的完美。
因為就連她曾經的戲言都成為了現實。
如果他失憶了,為了她不難過,也會裝作恢復記憶騙她。
他做到了……
她狠狠的推開他,狼狽的用衣袖擦自己的眼淚:「你贏了。」
蘇瑾風向前一步,白語橋就後退一步。
她沖他大喊:「我輸了。」
說好的不原諒,說好的永遠也不可能回到從前,她的篤定,在他面前土崩瓦解。
她曾經關上的那扇門,依舊關得緊緊的,她丟了的鑰匙,也依舊找不回來。
但有什麼關係,那棟因為避開他隔離他建立起來的房子已經塌了。
屋子都塌了,那扇門如何,還重要嗎?
白語橋不理他,跑到房間,趴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緊緊實實。
蘇瑾風跟上去,坐在床上,去拉她的被子。
白語橋緊緊的攥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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