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完,其他在場的親信,都開口附和起來。
「就是!婦人怎麼能長久的在軍中。」
「這讓柴紹怎麼被人看待?」
「還是回歸後宅為妙!」
「至於功勞,您日後取得帝位,多給三娘些賞賜不就行了?」
在親信的寬慰下,李淵逐漸變得放鬆下來。
看,還是有很多人和他想的一樣嘛。
大家極為默契的,將天幕所說《大唐創業起居注》中沒有李三娘的記載給略去。
一個女人而已,不上史書,那不是很正常嗎?
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古人的選擇向來是靈活多變,從流傳至今的俗語就能知道,就比如,男子漢大丈夫,既可以寧死不屈,又可以能屈能伸,在這種思維觀念之下,哪怕古代女子是大部分都在被禮法困死在了後宅,也不代表所有人都認為女子不可以掌握政權、兵權。
不然,不會有能執政的太后,花木蘭的事跡也不會被廣泛流傳。
只不過,這種對女子的『寬容』,全部建立在對禮法、宗族、父權的維繫上,以隋末的諸位雄主,將領看來,平陽昭公主的行為就是為父舉兵,這極其符合如今的價值觀,而在這個價值觀內,她的兵就是父親的兵,父親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分兵什麼的實屬正常,但——
她不止是女人,她還是一個將領,不提才華,就占領的關中,帶十萬兵獻父的功績,為什麼史書上一句不提,還這麼輕易的就被奪去了?
這可是親父女,剛登基你就削她兵權!
親父女都如此,那我們這些跟著你打天下的人,兵權還能保住嗎?打天下的功勞、賞賜,又真的能兌換嗎?
想的快的,心裡頓時有些發寒,只是他們不敢立刻下結論,想的慢的,還沒有從父女君臣的邏輯中繞出來,但心中也莫名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天音,繼續講道。
【那,她得到了什麼?】
這一刻,隋末眾多將領,尤其是以李家為首的將領,全部焦急的仰著頭,等待著天幕訴說。
【《舊唐書》有云:京城平,封為平陽公主,以獨有軍功,每賞賜異於他主。
其次,是公元623年,她去世時,李淵給她了諡號,為昭,並以軍禮下葬。
舊唐書云:詔加前後部羽葆鼓吹、大輅、麾幢、班劍四十人、虎賁甲,卒。】
話音剛落,三個時空的人都怔住了。
就這?
封地在哪裡?食邑數量是多少?賞賜的金銀珠寶等浮財你說一下啊!
秦朝
「爾等不配稱父!」
說出這句話的嬴政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