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
同看到此幕的城門長無奈搖頭:
「新縣令要來,現在縣尉正嚴禁無傳進城,偏偏這老頭沒傳非要進……」
「我知,你們行事也不易。」
徐田曹身為田曹,消息比城門長還靈通,怎麼會不知最近嚴查之事?
他從袖中摸出二十幾枚銅錢,上前對捧著粟米啕哭的老翁道:
「老翁,這粟米我買下了。」
老翁千感萬謝,接過銅錢,顫顫巍巍的走了。
至於那些粟米,先暫存城門處,等徐田曹回來再取。
處理完這樁意外,徐田曹飛身上馬,徑直趕往東河村外邑。
城門長看著徐田曹騎馬遠去的身影,奉承的姿態散去,眼神多了幾分鄙夷。
「田曹有什麼好?大冬天的,好不容易休沐還要出去。」
「我們好歹還有口熱湯呢!」
這聲音嫉妒中帶著酸味。
不過冬日騎馬,的確頗為遭罪。
健馬奔馳間,厲風不斷,面如刀割,四肢逐漸僵硬麻木,稍有不慎,就會從馬上跌下。也幸得徐田曹勸農勤勉,身體康健,方才挺過這一路呼嘯。
架停健馬,徐田曹看著面前整齊的十九間土屋、嬉戲打鬧的頑童、以及集中忙碌的漢子們,平生第一次開始懷疑眼睛出了問題。
沒記錯,東河村外邑是在半年前從東河村分出來的,當時自己來過,原本只有三四間孤零零的茅草屋,不過半年,怎麼能蓋出來十九間土屋?
常年勸農桑,徐田曹對黔首能有多少空餘人力再清楚不過。正常情況下,這些人再蓋出來五間茅草屋都算頂天,一間土屋耗時要比茅草屋高四五倍不止,這群人是怎麼做到的?!
糧食、人力,都是哪裡來的?
就算是縣城發徭役,這麼浩大的工程,也得要上百號人勞作四五個月。
徐田曹管田地耕種,農人一來能剩幾粒米,幾枚銅錢再清楚不過,加上老幼孕也就一百多人的外邑,建一間土房都能要他們的命!
徐田曹腦中思緒紛雜,表情也沒了一開始的穩重,而是驚疑不定起來。
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真是有『回春之術』的月女所助,徐田曹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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